力地再啃上正好露出来的下颌,一边含含糊糊地软声哄着,“师父歇着,十七来……”
他被小狐狸折腾得又是一窒,待反应过来抵在喉结上的小嘴嘟囔的是什么时又蓦然失笑,连额角青筋都狠狠跳了一跳,她以为他说的歇是这个意思?
许是钻在脖颈里的啃咬痒得让人难耐,他受不住地仰起头枕到榻上,复又实在难忍地低笑出声,继而是身上的人儿突然莽撞地往下挪了身子。
他扶握在软腻腰肢上的手骤然一紧,额颈间顷刻浸了汗湿,轻颤的气息里也不经意逸出一声闷哼。
……
战神饲养的仙鹤们近来时常饥一顿饱一顿,日子远远不及许久的从前,且还总会被那只后来的、不及眼珠子大的小绿毛往脑袋顶上踩,当真是欺鹤太甚!
晨色从熹微至明媚,清越的长啼一声接着一声,酒窖中一室醉人暖香。
白浅上神被扰了清梦,一边撅着小嘴暗自嘟囔了一句都抓去炖补汤,一边又往踏实的气息里拱了拱,腰上并腿根却都酸得紧,她迷糊地撑开眼皮,近在眼前的是一片光裸的肌肤,一小块殷红的痕迹连同几个不大清晰的牙印儿,格外显眼。
眼前倏然浮现出一瞬又一瞬的炽热画面,她趴在他身上,坐在他身上,又或是……
她极轻地颤了下眼睫,整个人登时便似被丢进了火里。
搂着她的人似是还没醒,身子动也不动的,气息也均匀,且两人现下竟是都光着身子蒙在被子里……
她下意识地往下瞄了一眼,腾地便又是浑身一热,赶紧再撇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偷偷地弯了小嘴,跟着又睨了一下眼前的胸膛,坏死了~
同他做了几年的夫妻,她如今委实很是清楚,每日晨起的“小师父”最是凶猛,她向来是不敢招惹的~
她默默地吞了下口水,又刻意屏了呼吸,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往后挪身子,不想才堪堪一动便被腰上的大手又给捞了回去,裹着低沉笑意的嗓音也自头顶响起,“昨夜的胆子呢?”
说话的人语气里没什么慵懒倦意,反倒全是轻飘飘的揶揄意味,一听就不是才醒来的形容,没准儿就是在特意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她霎时又是一阵火烧,羞恼得推上眼前的胸膛便要躲开,谁知腿上才一动弹却酸得不行,酸得她不小心地“嘶”了一声,支起来的半条腿也又跌了回去~
他本是含笑看着害羞的小狐狸,听见动静却是眉心一紧,忙松开着手臂身子也往后退一些,再伸手去扶似是不敢动的小腰,“哪里疼?”
问话的人虽问的是哪里疼,探过来的大手却是准准地搭了她腰上,且还在顺着腰侧往小腹上挪,且还在往下挪!
她惊得身子一抖,慌忙抓上大手拽回来,再羞得无处可藏地钻进他怀里,他该不会是以为她,咳,那里疼吧?
滚热的大手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竟似是还想再伸过来,她没出息地又是一抖,忙死死推住大手,再含含糊糊地哼唧一声,“酸~”
他垂眼看着闷在怀里的小脑袋,微怔了怔,复默然失笑,不经意间气息也松了一松,她昨夜委实有些闹人,他便也几番情难自制,这两日又是接连着……他还以为不小心伤到她了。
缩在胸膛的小脸滚烫,抓着他手的小手也还用着力气,他忍俊不禁地拢着小爪子带到自己腰上,再揽着娇软的小身子往怀里带一带,一手覆上滑腻的小脊背慢慢拍着。
他的小十七向来会磨人,这份情意他亦自心底深埋了太久,成亲这几年有时便也难免失了分寸,不过她这般动一下便吸气的小样子还是头一回。
他无奈亦心头甜软地暗叹了叹,心知他的小十七于这回事上素来怕羞,便低头抵上小额头,鼻尖也相贴着,再有意说悄悄话一般的压低嗓音,语气也放得轻软地同小狐狸打商量,“给师父看看,是否用擦些药。”
滚热的大手突然又贴到小腹上来,许是周遭的酒香太过醇烈,也许是这般气息交织着说话的姿态太过暧昧,她忽地便想起曾经晦暗迷乱的那一夜,彼时她因着不晓得自己还能留多久便想要同他再……咳,彼时他便是这般……
探过来的大手果然又不老实地在往下挪,她因着委实酸得难受,本还想着让他给她揉一揉,此时却猛地又是一抖,陡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脸颊霎时灼烫得要滴血似的,慌得爪子都要打颤了,连忙抓上大手再使劲儿拉着大手按回他胸膛上,连同她脑袋也埋进胸膛里,羞得小语调都颤了哭腔,“不是,不是那里~”
虽说那里也有些,咳,也有些酸胀,但远不至于要抹药,更何况的这大白天的,她哪里好意思给他瞧~
她还以为他说的是要给她腿根上抹药呢~
她越想越羞得厉害,忍不住再郁猝地哼唧一声,“腿酸~”
怀中的人儿娇颜酡红,比一室醇厚酒香更让人心生醉意,他又怔了一怔,稍静须臾不禁蹙眉而笑,满心的愉悦笑意便也再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