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这路边光亮暗,三哥这会儿一笑她才留意到他好像又瘦了,前些日子她给他买的这身月白长衫他现下穿着都有些撑不起来了,她成亲那日他一路把她送到九重天,临走时她还特意嘱咐过让他好好注意身子的……
她突然有些难过,低下头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不记得了。”
逃跑那会儿根本就没看到方向,估计都得跑出百八千里了,哪里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她拿小石子在地上划一划,忽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右前方的街上响起。
那声音笑着道了一句,“想赏花还不容易。”
她讶然抬头,见行人里走来的一身红衣摇着扇子的竟然真是臭孔雀!
她惊讶得忙起身迎上去问,“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走到她跟前的臭孔雀却看着她身后笑着说了一句,“我同他可不一样。” 说完才看向她,又将扇子指向一旁,她顺着望过去,竟是瞧见一座同那会儿大嫂要带她去看花的长得极相似的楼阁!
“就是那样的小楼,原来这里也有!”她又是惊讶又惊喜,回身拉上三哥便想去看花,三哥却拉住了她的手腕问道,“那就是你说的看花的地方?”
她应上一声回头跟三哥道,“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花魁可以看!” 另一只手腕却突然被拉住,臭孔雀一边拽着她拉她走一边吊儿郎当地扬着欠揍的调子道,“他们这里若是没有的话,哥哥我就去旁的地方给你请一个花魁来。”
……
昆仑虚后山桃林的屋子里,白浅上神在自家夫君的盯视下灌完了一碗苦药汤子,平日里喝药总要同他赖一赖,今日她也没敢。
那会儿在凡间她问完要不要带他去见世面他便搂上了她的腰,当时那种情形,那种地方,她还以为他是想要…咳,结果他直接将她带了回来。
她将喝得干干净净的空碗搁回案上,眼瞅着碟子里昨个儿喝药她赖着让他特意去凡间给她买回来的雪花球也没敢伸手拿,而后站在她身旁人倒是捡起了一颗,接着便塞进了她口中……
冰凉凉的甜自舌尖化开,她愣了一下跟着便是心下一喜,抬头却还是未见小白脸有笑模样,他还伸手拽上了她腰带,三两下便将她腰带给解掉了。
她现下穿的是男装,腰带一掉外衣襟便跟着敞开了,那双好看又灵巧的手指头便又够上她中衣的绳带……
她脸上忽地有些烧,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却又被小白脸拽着绳带拉了回来……她脸上便更热了。
师父他,咳,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平日里她的衣裙他便解得比她自己还要顺手,眼下这男装他便更是解得利落,三两下便拽着她的胳膊将外衫同外衣一并扒了下去,里衣若再扒下去的话便只剩个肚兜了!
她的狐狸心没出息地抖了抖,衬他松手的空档转身便往床上跑,爬上床时慢了的一只脚却忽地被拉住了,她心尖儿又是一抖,头也不回地蹬一蹬腿,而后脚上一轻……
那只温热的手掌又握上她另一只脚踝……原来是在帮她脱鞋。
她默默地吞了下口水,僵了几瞬,紧忙再爬到床里拽过被子裹住自己,而后眼睁睁地瞧着小白脸坐到了床边……
就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丝毫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她眨一眨眼,脸上突然更热,心尖儿里又莫名地有那么点小失落~
床边的小白脸坐得一派气定神闲,那双眸子却是不放松地看在她脸上,从前她但凡犯了什么错,他便是这样看着她的~
她向来受不住被他这样瞧着,对望了几息终是没出息地掀了被子再挪蹭过去,而后小白脸便又朝她身侧的衣带伸了手,解得不似方才的麻利,反倒像别有意味似的缓慢又细致,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时不时划过肌肤,带起一层让人颤栗的痒,温热又似有些慢的吐息轻轻拂在她额头。
在凡间时为了好看她特意变了一身白色的男装,方才他解她腰带时她才发觉这身衣裳竟是与从前她穿了两万年的弟子服有些像,是以她这颗狐狸心便跳得不大老实,现下他又是这种解法……也不晓得是不是同她想到了一样的~
她羞得不敢抬头,直到气息都要不顺当时他才总算解好了那两根绳结,握上她手臂帮她将衣裳褪了,继而她眼前映入两片雪白,一片还是今早他亲手给她穿上的。
坐在身前的人半点动静也没有,也不晓得是不是在瞧他,也不晓得是不是还在恼她~
她挂不住地跪起身子想要赖进他怀里,一句撒娇的师父才说出了个“师……”伸出去的胳膊却被大手握住顺势推着她转了个身。
她心尖儿陡然一酸,接着是肩背上一凉,熟悉的清淡又好闻的香气也慢慢飘过鼻息。
身后的人应是又沾了一块药膏搁在了她肩上,屋子里许是太静,她听见自己咽口水咽得咕噜一声响。
原来是他脱她衣裳竟是为了帮她涂药么?
继任那日闯阵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