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们逐个击破,还不如主动出击夺得先机。”
狗皮膏药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
他这人素来喜欢看热闹,便是为了瞧一瞧这难得的热闹,也得跟上去。
埋伏在雪地各处的小崽崽们,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会直接朝他们育儿堂的方向而去。
而且对方的轻功很好,没多久就连人影都瞧不见了。
阿朱问其他五人:“这外面的机关还没用上,对方就先走了,我们要怎么办?”
花花崽说道:“四个人已有两个被我们抓了,要是我们十七个人,对上他们两个,会不会有点胜算?”
黄蓉点着自己的脸颊思索:“要是像之前在血刀门那样,有个人能站在外头看清局面,指挥着我们行动,也不无可能。”
凤凰崽建议道:“要不我们也折道返回育儿堂,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楚留香道:“对方既然已经找上育儿堂,我们不应声也不好。”
傅红雪不说话,只是安静看着他们。
黄蓉果断道:“走!”
他们利落向其他人发出信号,大家汇集以后,将情况简明说清楚,便绕道从后山走,重新回去育儿堂。
只不过他们本来轻功就与段延庆二人相差一截,又绕了远路回去,对方已经在门口等得有些不耐烦,又看见大门敞开着,便一路闯了进去。
凌沄潇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育儿堂里,坐在他那张藤摇椅上,踩着脚板,晃晃悠悠。
邵夫子搬了一张小案桌,放到廊下,用红泥小火炉温着酒。
廊下两只红灯笼,随着北风晃晃荡荡,烛火忽明忽暗。
段延庆看着有些诡异的两个人,停下脚步。
“你就是凌沄潇?”
凌沄潇懒懒“嗯”了一声,根本就没有起身迎接客人的意思。
此人乃不速之客,迎接不迎接也无所谓。
反倒是邵夫子,颇有些好客地指了指自己对面:“不知阁下是何人,又为何绑着我们的两位学生?可是他们两个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若是如此,我这位做夫子的,先替他们两个告罪,还请先放开他们两个再说话,如何?”
段延庆冷笑一声:“我绑了你们的两位学生,你们也绑了我的两个兄弟。你要是想我放开他们两个,就先把我的两个兄弟放了。”
“哦?”邵夫子一脸惊奇的模样,“我与凌夫子一直都在这里坐着,围炉夜话,赏雪喝酒,又怎么会绑了你的两位兄弟?阁下莫不是弄错了?”
段延庆冷笑更甚:“阁下莫非敢做不敢当?”
凌沄潇这时候才开口:“没有做过的事情,又哪来的敢做敢当?”
她睁开眼睛,转脸看向段延庆。
段延庆这时候才看清楚,躺在摇椅上悠然自在的女子,是一个多么美艳动人,凡尘难得一见的女子。
此女犹如刀工笔画的轮廓,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中,显得更加深邃细腻,仿佛躲藏在重重迷雾后面的神女,幽秘极了。
若说他之前惊鸿一瞥的月下观音,是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为纯净、澄澈的女子,那眼前的人就是黑暗迷雾之中,被烟雾层层遮掩,若隐若现的一朵幽冥之花,美丽迷人而又带着一些危险气息,令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他呆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凌沄潇朝邵夫子伸出手去,拿了一杯已经温好的梅花酒,送到唇边。
酒水将她的红唇润亮,在灯火之下泛着迷离的光泽。
她放下酒杯,垂眸道:“你再这样看人,就不要怪我将你的眼睛挖掉。”
没有半点礼貌的眼睛,留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见得有多余的用处。
段延庆这才回过神来:“我们在江南别无仇家,若我两位兄弟不是你们掳走,又会是谁?”
“仇家?”凌沄潇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你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情,还是我们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
段延庆道:“莫非姑娘已经忘了叶二娘的事情?”
凌沄潇满脸莫名:“叶二娘是谁?”
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多久,最经常接触的除了邵夫子就是个个小崽崽。
要说仇家的话,就只有十二连环坞和血刀门这两个一不小心被她霍霍了的大冤种。
不过据她如今所知,对方并不像是这两个门派的人。
段延庆噎了一下:“叶二娘曾经去偷过花家的七公子。”
偷花花崽的人?
凌沄潇想起来了。
“你是想要替她找回场子?”凌沄潇把酒杯顺着桌案推过去,让邵夫子替她满上。
段延庆嗓子毁掉了,只能用腹语说话,在这漆黑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鬼魅。
“叶二娘始终是我们四大恶人的老二。”
这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