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
刘伯吃饱喝足后,整个人的精气神得到补充,不再那般软弱虚浮。
但……
站在街上,遥望那远去的消瘦背影,许仙面露惋惜。
“好好的人,可惜碰上了赌。”
“是啊。”
萧三水很是赞同的点头,问道:“仙哥,你方才去哪了啊?怎么要这么久。”
“买了些米,送到刘伯家里去了。”
许仙如实回答,他轻笑一声,“你倒是瞒的够久。”
“哈哈,没有,没有。”
知晓许仙指的是什么,萧三水干笑两声,他挠挠头,“这些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如若不是我爹之前与刘伯是旧相识,我其实也懒得管他。”
眼底漫起几分无奈。
萧三水轻叹。
想当初,刘伯还不是现在这般穷困潦倒,他家庭和睦,妻儿相处其乐融融,现在沦落这副落魄境遇,还是因为走错了路,染上恶习。
不过……
这些也没必要再提,徒增沉重罢了。
萧三水移开话题,问道:“对了,仙哥,这件案子,应当不归我们所管吧?”
“原本是不归的,但我在查验张叔尸首时,发现了一些端倪。”
“有妖气?”
萧三水压低声音。
许仙轻轻嗯声,点了点头。
“懂了。”
心底的疑惑得到解答,但还有个疑惑,他百思不得理解。
“那仙哥,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点香阁的?”
“你除了点香阁,又还会去哪?”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萧三水无言以对。
……
傍晚。
雨已经停了,可乌云未散。
这只是暂时的明媚。
鞋履踩过水洼,许仙走在归家路途,忙碌整日,他现在有些疲惫,案件的进展并没有那般顺利。
现在人证已有,独缺物证!
可,想要找寻物证,去证明案件的罪魁祸首是天地堂,这实在是有些艰难。
并且,找到物证,那还不够。
许仙还得找寻那缕妖气的来源是否与天地堂有染。
这其实,也还好说……
毕竟妖魔,凶性十足,残暴嗜血,又岂会忍住不去害人?
“得抓紧时间。”
“不能再让无辜百姓受累。”
许仙轻念着,抬手攀上青铜把手,可还未拉开,便有话语遥遥传入耳畔。
“许捕头!”
“……”
这怎么有些像苏倾月身边那位贪吃的小丫头?
许仙循声望去,眼底泛起些疑惑。
不远处。
有道身影三步一跳,模样俏皮活泼,小小的手里,似乎还分别提着鸡鸭?
确实是这位贪吃的小丫头……
许仙神情古怪,他目光偏移,向音禾身后望去。
步伐紧跟,却不显仓促,苏倾月依旧落落大方,却是柳眉轻蹙,她无奈道:
“音禾,你慢些,姑娘家家这般疯癫,成何体统啊?要让人家笑话的!”
“唔。”
音禾乖巧的放慢步伐。
许仙忍俊不禁。
待二人走近,他问道:
“你们怎么今日来了?”
“来道谢的。”
苏倾月盈盈笑着,音禾亦是提起鸡鸭。
“姑…咕咕咕!许捕头,你看!这是我家小姐的谢礼。”
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音禾暗暗松口气。
差些直接喊出姑爷二字……
好险!
“破费了。”
没觉得音禾那僵硬的转折有什么错误,也不曾对苏倾月二人会知晓自己住处感到惊讶,许仙有些不好意思。
“理应是我先去上门拜访,现在却成你先来了。”
“那是不是应当,做些好菜招待我们?”
“这是自然。”
许仙不假思索,他推开院门,迎着这两位貌若谪仙的姑娘进门。
零嘴好茶接待。
从音禾手里接过鸡鸭,许仙走进厨房。
炊烟袅袅,香气缭绕。
宰杀鸡鸭,干脆利落,可,若想将鸡鸭做成香甜可口的饭菜,那得需要不少时候。
怕苏倾月她们等的着急,许仙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来。
“苏姑娘,鸡鸭要焖煮一会,劳烦你们再等久些。”
“珍馐美味,值得多等。”
苏倾月眉眼弯弯,却是俏脸忽然升起些许不满。
“不过,许哥,你可真是善变,昨日送我回去时,还说要交我这个朋友,今日便喊的如此生分,这时又不想交我这朋友了?”
“啊?为什么要这么说?”
许仙一愣,他满眼不解,“能做苏姑娘你的朋友,还算是我高攀了啊。”
“听听,这话说的,什么高攀不高攀的,看来,的确是如此了。”
苏倾月幽幽轻叹,她落寞转过身去。
“这……”
用锅铲木柄挠挠头,许仙满头雾水。
这时,本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