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在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走了小姨的门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卖了盛饮清才换来的这个机会。
盛饮清,幸萱萱嘴里念着这个名字,人却不敢抬头。
她能怎么办呢?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想死,只能被迫接受所谓的‘好意’,她一遍遍的给自己洗脑盛饮清根本没拿她当朋友,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李瀚逐不会对盛饮清做什么的,幸萱萱想,他那么喜欢她,盛饮清不会吃亏的,但是自己要不出卖她,李瀚逐一定会弄死她的。
“哦。”盛饮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说完一个字又觉得自己太冷漠,又说了一句,“我不着急。”
幸萱萱在栅栏外坐下,水泥的地面坐上去冰凉,她感受不到一样卷曲着膝盖抱膝坐下,她有很多事要跟盛饮清说,但是她说不出口。
过了好久,幸萱萱试探地问她,“你还记得文媛吗?”
盛饮清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想了好几秒才想明白这是谁。“附中的英语老师?”
“嗯,她结婚了。”幸萱萱突然提到她并不是因为这个人跟他们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心理上过不去那道坎儿,总想给盛饮清说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的愧疚感。“前段时间办了婚礼,在烧烤一条街。”
幸萱萱家的店铺就在烧烤街上,她因为好奇去多看了几眼,离开了学校之后的文媛过得并不好,再也没有以前的趾高气扬了,她谦逊的跟在新郎身边敬酒,看见幸萱萱认了好久,在这样的场合下幸萱萱曾经所遭遇的那些不好的记忆再次如海水般涌上来,而文媛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上前拉过她,对着众人介绍这是自己曾经的学生。
各方亲戚好像只知道她现在是全职主妇,当她一说起自己的学生,幸萱萱明显感受到周边的氛围不对了。
学生,老师。
没有跟学生搞到一起去的老师。
文媛的年纪不大,教他们的时候也就刚刚毕业,附中的教学名额已经满了,对于她的空降众人默契的对她敬而远之,幸萱萱高中只读了半年,平日里隐形人一样莫不起眼,而她与文媛的正式交集,是她在办公室里撞见了文媛和李瀚逐搞到一起。李瀚逐是个仗着家里有钱的人渣,在这个高中学制压缩到两年的世界里,李瀚逐高中读了四年,每年毕业的时候他家里人都会给他安排插班到下一级,传说之所以不给他安排到大学是因为他喜欢高中生,当然也有例外,文媛就是那个例外。文媛和李瀚逐搞到一起,爆炸性的新闻在学校里传开,文媛坚定的认为是幸萱萱做的,也因此幸萱萱入了李瀚逐的眼,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
“哦,我以为她死了。”盛饮清平静地接话,“没想到还活着。”
“……你怎么会这样以为?”
这可真的是歹毒呀。
幸萱萱恶劣的想,比她还狠,
盛饮清:“不是你说她住院了吗?”
幸萱萱当时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再配上文媛自杀的消息,盛饮清理所当然的以为文媛自杀没能抢救过来,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文媛死了的。
幸萱萱:“……文媛没死,李家赔了一大笔钱,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她刻意强调这一大笔钱,试图让盛饮清知道李家很容易摆平一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说完后觉得自己挺虚伪的,卖了盛饮清还想着做点什么去补救,这样做,也许盛饮清真的出什么事情自己就不会那么愧疚了吧。
“哦。”
幸萱萱不敢再陪她聊下去,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告诉了她李瀚逐在找她,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李瀚逐找盛饮清能做什么呢?幸萱萱也不知道,用她浅薄的人生经历想大概是寻仇吧,盛饮清当初差点扎瞎他一只眼的事儿还没翻篇儿,用她花生米大的脑子去理解李瀚逐的爱恨情仇着实是有点复杂了,她想着,李瀚逐那样喜欢盛饮清,估计不会扎瞎盛饮清的眼睛来报复,只要没有伤残,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看到盛饮清这样,幸萱萱想,她也没做错什么,盛饮清将来就算是知道,也会理解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