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馈,张鹏程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悬在半空的手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最终落在了一旁同样傻眼了的傅柏荣脑袋上。
傅柏荣脑袋一重,跟他一样“啊”了一声,他有点看不清现在的形势了。
“这,她需要我们站在她身后给她壮气势吗?”傅柏荣小声问。
张鹏程:“你血糊拉碴的气势有什么用!”
“……”
盛饮清不按套路出牌,提着安雨的样子比张鹏程更让他们揪心,她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张鹏程只能炸飞安雨,而盛饮清从安雨的反应来看是能把他们所有人都炸飞的样子。
“这位,额,这位,朋友,你能不能先把我们老大放下,”他快要憋死了。
盛饮清的手劲儿他们肉眼可见的能察觉到比张鹏程要大,安雨的脸色都直接憋成茄子色了。
男人的措辞显然是没能让盛饮清满意,她低头看向安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应该能猜到吧。”
安雨艰难地抬了抬手,盛饮清问,“还要继续找死吗?”
哎呀我去!
傅柏荣听到她这话眼睛都亮了,他脑袋靠在张鹏程手里,侧悄悄地说,“她凭什么这么嚣张啊。”
张鹏程倒是咂摸出点意思来了,点头说,“大概是因为她站在异化者的食物链顶端吧。”
安雨有心权衡,闭了闭眼,在众人的注视下慢声开口,“我知,知道你,但但是,这个机会,我们等了很久!沉津,他必须死!!”
“老大!”冲过来的男人还没到跟前,被安雨的手势制止,“我们这么多人,不怕他们!”
安雨没搭理他,跟盛饮清说,“我们和沉津之间有宿仇,只有,所有人都,死了,我们才能,真的,自由。”
“创建属于我们的国度。”
“啊这这,”盛饮清看他眼角沁出了泪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说,“虽然很奇怪,但是听着还怪中二的。”
沉津将周广辰交给张鹏程,走到盛饮清身边和她并肩站立,“你利用魏霆风,隐藏在魏琢身后这么久,不止是为了求死吧。”
安雨如同一个透明人站在魏霆风的背后,哪怕到了现在,沉津也猜不到他所做的全部,但他不是异化者,做了这么多应该不会接受自己就这样死去,沉津只是试探他,“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死!”安雨对他露出一个嘲讽地笑,“站在女人身后,你也不过如此。”
“你挖他家的祖坟了?”盛饮清疑惑,“他为什么这么恨你?”
“盛饮清,”安雨突然开口道,“沉津这样冷心冷肺的人,你迟早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大!”
盛饮清有些惊恐地看着安雨,他的眼睛还在看着她,没有仇恨和暴戾,带着一点近乎是悲天悯人的怜哀,他在可怜什么?他为什么这样看自己?
盛饮清脑子里乱糟糟的,她静了几秒,有些懵懂地看向沉津。
沉津也听到了安雨的话,几乎不需要什么提示,他就已经想到安雨话里的意思,那些他所不能否认的,过去,现在,信仰的建立,所有的所有与盛饮清之间形成了一条难以跨越的横沟,他站在一端,盛饮清站在另一端,没有同行的可能,他与她站在敌对面,有一天他要在信仰与她之间做出选择,而盛饮清也会在杀死他和被世界审判之间摇摆不定,那些被他们刻意忽略的,在这一刻,安雨用一句话揭开了表面的那层和平,一击击中了盛饮清。
盛饮清是污染源!
是一切的起源。
也是他为之终生要击杀的存在。
他觉得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说什么都好,解释,辩驳,说点什么都好,话到了嘴边,还未出口,盛饮清下意识地防备让他沉默了。
血液滴滴答答地濡湿了她的手心,扎传他脖子的触手在触及到盛饮清手背时轻轻碰了她一下,小指粗的触手在空中绷成了一条直线,尽头是不知道看热闹看了多久的曹与岩。
所有人被他的操作打了个措手不及,曹与岩肩膀上扛着一人,在众人看过去的时候挠了挠头,道,“我看你们一直在摇摆不定,他也挺痛苦的,我就帮你们一把啦。”
说完,他微微一笑,极其大方地开口道,“不用感谢我,毕竟助人为乐是我一贯的美德。”
你妈——
眼睁睁看着安雨断了气的一群人目眦欲裂,如果目光能杀人,曹与岩现在就是一把灰了。
“我杀了你!”离得最近的男人被刺激的眼睛都红了,握紧的拳头嘎嘣作响。
曹与岩不明白,也不理解,“他本来就快死了,我只是帮帮他而已。”
“我X你大爷!”
“给我把他碎尸万段!”
站在中间的盛饮清冷不丁地被迫接手了曹与岩扛出来的人,何鹤澄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