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这笔帐的结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即使明知将是个惨烈的结局,蔺青蕖依然决定和彭顺进行这场交换,在她心里,完成任务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她以为她是个孤儿,世界上已经没有在乎她死活的人了。
可是童洛轩在乎,甚至比她自己更在乎。面对救人质完成任务,童洛轩每次都毫不犹豫地选择她,她对他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这是事后蔺青蕖复盘时才发现的问题,当时她什么也没有想,只想尽快救出人质顺利完成任务。
对于纪律部队,命令、任务大过天,难道对童洛轩不是吗?
所以当时蔺青蕖毅然决然地上了彭顺的车离开时,她自然也没有发现童洛轩黯然心伤的眼神和夜色中他寂寥落寞的身影。
蔺青蕖到达彭顺住所,彭顺手下告知她转移路线,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行进路程中救出人质,因为他们正在离开L国前往M国,而M国也只是个中转,最终目的地未知。
蔺青蕖最后一次使用通讯器向童洛轩传递消息,即将结束通话,童洛轩对她说了两个字,“等我。”
羊入虎口,第一件事便是失去人身自由。
凌晨5点半,彭顺非常好心地请蔺青蕖吃了顿早餐,毕竟之后就没办法自由用餐了。
冲锋组和行动组汇合,在路上追击恐怖分子和被他们劫持的中国人质。
“嘭!——”后方的越野车直接撞上押送人质的卡车。
与此同时,左右两侧分别有两辆越野车加速超车。
在其中一辆车头并行的瞬间忽然白光一闪,一个一手紧抓着车子护栏一手持枪的恐怖分子还没看清跃到卡车驾驶室顶上的人是谁,就觉颈间一凉,下一秒他整个头颅就突地整个飞了起来,半空中一下子喷洒出了大片的血雾。
来人“刷”的收回细薄刀片,从驾驶室车顶向着车尾处一跃而下。
一个没站稳的恐怖分子大惊,急抬手中微冲朝着来人扣动扳机。
可他的动作稍稍慢了一秒,来人伸出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抓住了他持枪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咙处,只听“嘎吧!”一声,他的整个喉咙已被捏碎。
恐怖分子双目暴突出来身子向前软倒。
童洛轩和其他突击队员迅速控制住看押人质的恐怖分子。
就在双方进行激烈的交火时,蔺青蕖已经吃完小米粥和玉米馒头,彭顺坐在她对面静静看她优雅地剥着鸡蛋壳,忽然很想变成鸡蛋被她柔嫩的手指轻轻剥下自己的衣服,那手感一定很舒适。
“好吃吗?” 彭顺强行打断自己的离奇幻想。
“可以填饱肚子。”蔺青蕖评价道,谈不上好吃,和国内的美味佳肴自然是比不上的。
“多吃点,以后可能吃不饱了。” 彭顺温馨地说,如果忽略他阴森森的语气。
“想好怎么虐待我了?”蔺青蕖漫不经心地问,似乎即将被虐待的人不是她。
“我为什么要虐待你?” 被揭穿的彭顺故作惊讶。
“难道你千方百计让我来你的地盘,是为了好吃好喝招待我?哎呀,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蔺青蕖细嚼慢咽地吃起鸡蛋来。
看她吃鸡蛋吞咽的喉咙,彭顺很想去掐她的脖子,她会叫救命吗,让他来救她。又或者,她会享受这种感觉。
“请你来做客,当然要好吃好喝好招待了,有什么奇怪。” 彭顺笑了笑,看得蔺青蕖毛骨悚然。
“哦,难道是我的理解错了?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蔺青蕖表示不解。
“算账,算什么帐。”
“不会这么健忘吧,半年前你还拼死拼活地要把我生吞活剥报仇雪恨,不可能过了半年就性情大变。还是说换了个人,你只是个长的像彭顺的冒牌货。”
“复仇,不一定要用打打杀杀那么激烈的方式,细水长流也是种路子。”
“高级。”蔺青蕖赞道,细水长流,说得真好听,无非就是从一刀子捅死变成n刀子捅死,更折磨人。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你一个人的时候想做什么,我可以叫人去准备。”
“刚才你还想虐待我不让我吃饱饭,现在却关心我没事想做什么。彭顺,你是人格分裂吗?”
“什么人格分裂?不过我确实改变主意了。问你个问题,你会不会爱上我?我猜答案一定是不会。”
“你猜的很对。”蔺青蕖赞同道,“说明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所以,我要让你爱上我,让你爱上一个你恨的人,是不是很有趣?” 彭顺笑道,仿佛他想象的场景已经成为了现实。
“你搞错了,我并不恨你,明明是你恨我的,恨之入骨。”蔺青蕖不喜欢他的笑,要么邪恶要么油腻。
“但至少你也认为你绝对不会爱上我,不是吗?”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