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也是国安的人,当年派去□□卧底,被残忍杀害,母亲悲痛欲绝郁郁多年自杀而亡。还记得,你曾问我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因为我要给他们报仇!”
确切地说,蔺青蕖母亲是收到一封从国外寄来的信后自杀的,信里写了什么内容没人知道,她看完连着信封一起烧毁。
“你说的□□是?”
“仙道会,听说过吗,上世纪90年代中期在国内很猖狂,现在在国外还有成员和活动。”
左唐听到仙道会这三个字左手食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他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加冰的烈性白兰地他喝起来像是在灌白开水,很快见了底。
左唐沉默良久,“原来你也和仙道会有仇。”
“怎么,你也是?”蔺青蕖敏锐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字。
“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仙长韩春阳就是被我杀的。”左唐漫不经心地说,如此炸裂的消息他说起来如同在说个邻居家的八卦。
“你这么厉害!”蔺青蕖相信左唐说出来的一定是真的,“帮我报了杀父之仇,多谢你啊。”
“不用着急谢,还没完。二把手想上位,让我杀老大,他现在成了老大。还有捡漏成老二的老三,他在国内,帮他们洗钱、敛财,这两人也该死。”
“你杀老大的时候怎么没顺带把老二也干掉?”蔺青蕖看了半天酒,终于送到嘴边小酌一口。
“你知道仙道会和组织的关系吧,我不能引起怀疑,不然干别的事不方便。”
“你还有其他身份吧?”蔺青蕖一直觉得左唐不只是个杀手,他一定有什么隐藏身份。
“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如果有也不能告诉你,答案只能是没有。”
哪有人回答问题还自带解释的,以左唐从不多说废话的风格来看,那答案就是有了。
“问个你能回答的问题,你知道老三在哪儿吗?”
“他在国内,你们没掌握他的信息?”
“老大老二出国,老三消失,一直没发现他的踪影。他不可能继续作为郭建新留在国内,我们怀疑他盗用别人身份,移花接木改头换面。”
“你有怀疑的对象?”
“有个人,他冒充是当年和我爸一起牺牲的同事,我怀疑他,但是还没有证据。”
“详细说说。”左唐似乎很感兴趣。
蔺青蕖简要给左唐讲了上官锋的事和对他的推测,左唐听完冷笑道,“他们竟然想出这个办法,够狠。”
“关于郭建新,你知道多少?”
“他是个心狠手辣专横跋扈的人,这些头目都会和多名女成员发生关系,我不知道他结婚生子的事。不过,郭建新有个弟弟,他弟弟性格、三观和他完全不一样,不齿他的所作所为,与他断绝往来。你可以去查查他们现在有没有联系。”
“郭建新有弟弟?”蔺青蕖不记得他的资料里有这么个信息。
“同母异父的兄弟,两人姓不一样。郭建新母亲嫌家里太穷抛弃他们父子俩,进城打工再婚又生了个儿子。他一直说父母双亡,其实他妈妈那时还在。”
“他们兄弟俩怎么会有联系,按理说郭建新应该不喜欢这个弟弟。”
“那你就说错了。郭建新跟着韩春阳混发达了去找他妈妈,他心理上还是渴望母爱的,他把弟弟当作是另一个自己。他弟弟学习好考上大学,毕业分配在政府机关,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他很羡慕。
他们兄弟相识后,开始两人关系很好,后来他弟弟知道郭建新是仙道会的头目和他做的一些事,劝他不听,渐渐断了来往。”
“你知道的可真多。”蔺青蕖赞叹道。
“你问我不就是想听我多提供点线索么。我也不是吃白饭的,混了这么多年,听说不少事。”
“感谢,还有什么可以跟我说的吗?”
“对付他,小心点。”左唐提醒。
“好。”蔺青蕖应道。
正事谈完,两人告别,一前一后走出酒吧。
左唐步行先离开,蔺青蕖站在路边等车,忽然看见苏冽急匆匆从对面跑过来,“刚才有个男人,走在你前面的,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怎么了?”蔺青蕖不确定她说的是谁。
“他是不是往前边那儿走了?”苏冽指的是左唐离开的方向。
“好像是。”
苏冽没再多说,快步追过去。
蔺青蕖不放心,跟上苏冽与她同行。
追出很长一截,苏冽要找的人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她终于无奈放弃,怎么想也不甘心,难过至极,蹲下身抱着头痛哭起来。
蔺青蕖陪在苏冽身旁,静静等她发泄。
许久,苏冽抬起头,一双漂亮的水杏眼哭得红肿,“我看见他了,是他,我就知道他还活着,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寸心如割,楚楚可怜,悲伤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