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肯定会处罚我的。”
“乐怡,我不是永远瞒着他们,等到园子做大做强了,我自然会主动告知他们的,到时候,他们想阻拦也无从下手了。而且,我做的是造福百姓的好事,祖父是明事理的人,知道你也在帮助穷苦百姓,不但不会罚你,还会奖你呢!”
“小姐,自从你来了苏州府,变了好多,我好像都不懂你了。”
新柔“噗嗤”一笑:“傻丫头,你忘了,早在西南时,我就跟你说过,也想要母亲那样建功立业,可是苦于没有机会,现下我找到了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虚度光阴。如果你不在旁边支持我,那我也会伤心的。”
“可是小姐,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办到的,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成功的。”
“是啊,我知道,创办这样一处事业,需要物质上的筹备,也需要创建之人坚韧的意志与不放弃的信念。乐怡,你放心,无论途中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与困苦,我都不会轻易屈服。毕竟,我是韦家人,也不能让祖上蒙尘嘛。”
乐怡叹了口气,自家小姐有这样的抱负,她作为丫环还能怎么样呢,跟着做呗!
“小姐,对这处园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新柔双掌合在一起,兴奋地说道:“我想好了园子的名字,就叫做慈幼园好不好?以慈爱之心对待孤苦幼童,这就是咱们的初衷与目标。”
乐怡点头称好,可随即想起了一个问题,
“咱们只在这图上看房址,只怕不妥吧?”
新柔拍拍乐怡的肩膀,表示赞许,
“没错,还需要实地探查,才会选到真正满意的园子。”
乐怡恍然大悟:“原来您学习骑术,竟是为了此项用途?”
“是,但也不是。”
“什么意思呀?”
“的确去看这些处于城外的房舍,需要骑马去,会更加便捷;除此之外,日后园子建起,还会有很多事项要办。所以,此刻尽快学会骑马,是大大有利的。”
乐怡了然,随即,她又有问题了:“小姐,那楼嘉与...可要告知他此事?”
新柔不言语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楼嘉与,从本心讲,她很想告诉楼嘉与,有他的帮助,她相信往后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会有很大的助力,
但是她害怕此事会让楼嘉与有被冒犯的感觉,或者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在可怜他以及像他那般身世的人,
是以,新柔陷入纠结之中,并向乐怡说出了自己的两难,
乐怡稍加思索,拍掌道:“有了,您不是要他教您骑术吗,您学会之后,就不再要他陪同您出府,换其他侍卫来,而且每次换一位,再警告他们不许说出去所见所闻,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您到底在做什么,侯爷他们也只会以为您是出府游玩,绝不会猜到您的计划。”
新柔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
“小姐,您是不是舍不得楼嘉与?”乐怡一针见血。
新柔吓了一跳:“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咳,那就按照你说的,我...我学会骑马之后,出府之事就不必他来陪同了。”
乐怡狐疑地看了看新柔,自己只是随口一问,小姐的反应干嘛这么激烈,摇了摇头,她选择忽略这段插曲,走出去准备晚间的膳食了。
新柔坐在桌旁,卷轴依然静静地摆放在面前,她托腮凝视,刚刚对乐怡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心血来潮的一时之语,她自知,创办慈幼园非轻易能做到之事,但无论遇到什么挫折,她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她想到了楼嘉与在提到不知生父去向时的失落与自嘲,想到了楼夫人的苍白面庞,想到了柳嬷嬷在提到楼价母子时的不屑,
她要创办的慈幼园,会让失去父母的孩子健康快乐地长大,会让他们获得世人的尊重,会让他们接受教育,不会让他们独自在街头徘徊,成为抢夺他人财物的小混混。
至于楼嘉与,就让他安心地在府中接受训练,日后一步步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事业,就不用跟着自己了。
思及此,新柔从托腮变为双臂交叠伏在桌上,感觉心口酸酸的,
明日,该如何面对楼嘉与呢?
可是,新柔不知道的是,楼嘉与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新柔,
比如,不仅是第二次的小巷相遇,此次在马场上,新柔自以为的他对她的保护,也是楼嘉与故意为之,
让新柔觉得楼嘉与是在保护她,让她信赖他,让她在面前敞开心怀、无话不说,都是楼嘉与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