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马场上,楼嘉与成为了新柔的马术师傅。
今日新柔换了一身嫩黄色的骑装,就像路旁朵朵绽开的迎春花儿,
一头乌发先是用发冠束在头顶,每绺又缀以金线编成小辫子高高垂下。
新柔依然选择了昨日那匹枣红色小马驹,楼嘉与先是牵着缰绳引导着马儿走了一段时间,随后松开缰绳,让新柔慢慢独自驾驭它,
因为已经与这匹小马儿熟悉了很多,新柔并不害怕,何况旁边还有楼嘉与呢,
她大着胆子一拽缰绳,马儿听话地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楼嘉与也骑上那匹玄色骊马,信马由缰跟在新柔身后,注视着她的前进路线,让她先熟悉独自骑马的感觉,
新柔回头,看到紧随其后的楼嘉与,放心了不少,嫣然一笑,周围的景色似乎都感受到这明媚的笑意,绽放出华光,
楼嘉与感觉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这又是他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新奇,但他强迫自己压下去,不要对新柔真正产生感情,这是他对自己的严令,
只是利用关系,他提醒自己。
楼嘉与纵马行至与新柔并肩:“在骑马的时候,要握紧缰绳,千万不要松手;身子也要随着马匹的奔跑动向运动,感觉与其融为一体的感觉。”
新柔听着楼嘉与的话,点点头,用力握紧缰绳,
“准备好了么?”楼嘉与没头没尾地问道。
“嗯?”新柔不解,说什么呢?
猝不及防地,楼嘉与伸手拍了一下枣红色小马驹的臀,小马驹感受到对方传来的奔跑指令,像离了弦的箭一般向前窜去,
新柔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没有稳住身形,身子向后仰去,惊慌之间想到楼嘉与的话,忙勒紧缰绳,放慢马儿的速度,也让自己坐正了身子,
确认了自己对马儿的控制权后,新柔抽出马鞭,轻轻甩到马儿身上,“驾”的一声,驱使马儿在草场上尽情施展本领,
感受到风儿从耳边拂过,吹起腮边的碎发,新柔觉得快活得很,骑马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或者说,学习到一件新东西这件事本身,也让人很开心,
她回头找寻楼嘉与的身影,他正驱马跟在自己四周,
新柔有些生气,跃马到他近旁,“你刚刚就不怕我不慎摔落马背吗?”
楼嘉与不知从哪里摘下一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悠悠然然,一副放浪不羁的样子,
“你现在学会骑马了吗?”
“那又如何?”
“你看,你现在已经学会了骑马,也没有从马上摔下来。我是结果论者,只要结果满意,过程不必在意。”楼嘉与说得轻轻巧巧。
他单手持缰绳,扔掉那根狗尾巴草,看向韦新柔,
“要不要和我比一局?”
新柔学会了骑术,兴致很高昂,满口答应下来,
楼嘉与貌似不经意地说道:
“不过就这么赛马也没甚意思,不如设置赢家输家,输家必须回答赢家一个问题,如何?”
新柔爽朗一笑:“这有何难,倒是楼嘉与你可千万别赖账。”
双方一拍即合,骑至并排,楼嘉与发号:“三...二...一,开始!”
新柔甩出马鞭,纵马疾驰,马蹄“得得”地踏在坚实的地面上,悦耳动听,
楼嘉与并没打算让着小姐,驾着马先是超出了半个头,继而是半个身子,再后来整匹马都超过了新柔,
新柔不服气,斗志被激发出来,拽紧缰绳追上前去,
但是这一局,楼嘉与赢了。
新柔不服气,提议再来一局,楼嘉与欣然应允,
第二局,还是同样的结果,
然后是第三局,依然是楼嘉与胜出。
短短一瞬,新柔已经欠了楼嘉与三个问题,摆摆手,新柔决定到此为止,和一个两个时辰之内就学会骑术的天赋型选手有什么好比的,不比了不比了。
跳下马,新柔牵着缰绳坐在草地上,眺望着远处的风光,
楼嘉与也同样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单手支地,另一只手抚摸着正低头吃草的马儿,一派舒适惬意的样子,
新柔瞥了一眼楼嘉与,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楼嘉与半晌没说话,就在新柔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韦将军和韦夫人,他们是怎样的人?”
新柔侧头,她没想到楼嘉与会问及自己的父母,她随后想想,这也合理,毕竟楼嘉与已经是侯府的侍卫,自然要了解清楚侯府主人了,
她想了片刻,答道:
“我爹他,治军很严厉,这一点颇像祖父...对我的话,也总是板起脸来,摆出一副严父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军务繁忙,并没有空管我,真正管教我的是母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