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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唇相讥(3 / 4)

君宜不曾理她,这些话根本无法回答。

易安哥哥待她,的确是那般的好,她实在是无法再说些违心的话来呈口舌之快了。

宋铭劫本在等着她回答,但见她只是沉默不语,任由旁人对她指摘。

他本没想到谭君宜会忍下这口气,只是如今他却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她是要体面的人,她本不想被众人看笑话的,但旁人定要以她的事做文章她不论如何都堵不住她们的嘴。

但她也绝不能被旁人牵着鼻子走,就算她们造谣,说她攀附,说她无情无义,她也做不出大殿之上狗咬狗的姿态,来证明自己并未如此做过。

但余应柔没半点就此放过她的意思,她欺软怕硬惯了,谭君宜向来都是让她怕的,好容易她能做回“软”,她怎能不抓住这机会?

她举起酒杯,作势要敬谭君宜酒:“在座的各位都是宏教中了得的人物,但小女这杯须得先敬自己最佩服的容之郡主。”

谭君宜还是未曾理睬,如今这殿上气氛都快结成寒冰了。

余应柔却像是不知廉耻似的,被她敬酒的人根本连酒杯都没碰,她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兀自喝了这杯酒,面上满是小人得志的开怀。

贺梓安还在一旁安慰着:“郡主勿怪,姐姐是酒后失了言,并非恶意。”

谭君宜对她们这一唱一和的不感兴趣,她们唱双簧也好,唱戏曲也罢,她只是不回嘴,沉默着。

余应柔借着微醺愈发胆大:“容之,你好歹也是相府调教出来的小姐,是余家的亲家。你爹娘便是如此教你的当水性杨花的?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些高门隐事了,想想谭府一向清流的名声真不真?就你做的这些,便足矣把谭,余两家,甚至已逝的赟钦王的脸一并丢光了!”

话音刚落,殿上一阵响亮的碎裂声。

谭君宜抓起酒卮便扔到了余应柔面前,随之起身。

“教主,我看今日这宴席既是吃不下去便散了吧。”

谭君宜没有留任何转圜的余地,转身便走。

余应柔被吓了个满怀,她向来欺软怕硬,谭君宜给她尝了点甜头她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了,真是不知好歹。

宋铭劫本就觉着余应柔这些话说得过了,谭君宜不该如此被欺辱,正准备出言相护,却不想谭君宜直截了当扔个物什,倒把那些不三不四的话全都堵住了。

谭君宜正准备出殿,思量之下有些话还是得说:“余应柔,我始终念着你是我母家人,给你留些面子,谁知道惯得你如此给脸不要脸。

今日你听好了,你姓余,不姓谭。日后行事休要扯着相府,我爹爹与你没半分亲缘关系,你这般模样才叫攀附。

还有,你大可问问你旁边的贺姑娘我方才说过什么。女子贵在自重,我从不曾因你是余家庶女而指摘什么,那全是看在我娘的面上,而非看得起你,你懂吗?”

谭君宜也懒得多费口舌,在场的人全都看呆了,余应柔更是全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酒倒是全醒了。

宋铭劫还是不加置喙,只是边夹着菜边道:“诸位不在意的便留下继续用席,若感到不适,随时离开,不强求。”

在场的却没有人挪得开腿,所有浣溪使最放得开:“各位,先行一步。”

清平使跟着他规规矩矩地作揖后告辞。

他们俩向来寡言,不喜宴席,大家也不曾在意。

最不适的只是余应柔了,贺梓安不禁庆幸有她在前面冲锋陷阵,担风险,她自己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多久,宋铭劫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对一旁的谢哉道:“谭谭方才没吃什么,定要饿着的,你去吩咐膳房备些吃的送去。”

说罢,他也没什么别的话撂下,他明白众人不想留在这儿却不敢走主就是因为他,那他又何必非得待着让众人心中不快呢?

他向来不带随从,待回到屋里,却见浣溪使已等了他许久。

他一向就算要寻他也是在深夜里,白天人多眼杂的,说话不方便。

宋铭劫见到他本也有些惊讶,不过一想今日众人全在筹备宴席的事,没有什么闲心在意旁的。

“教主,茶都凉了。”

浣溪使与所有人都很有距离感,唯独宋铭劫。

“说吧,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宋铭劫不急不缓地倒上些茶。

“我今日来,是见这容之郡主不是个善茬,小小年纪看着颇有城府,你当真要留在身边吗?”

宋铭劫淡淡一笑:“你是想说她今日为何不一开始便回唇相击,而要待到她们在众人面前出尽了丑才坚持了底线是吗?”

“你都看出来了。”

“嗯,但她此举并非是刻意算计她们的。”

“教主,你也别回护得太过了,难免引人非议。”

“这并非回护,只是她出自世家,自幼便极看重体面。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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