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一下今日发生了何事吗?”
贺梓安跪得很快:“哥哥,与梓安无关啊!都是那余浣柔,她记恨容之郡主在宴上下了她的脸,便有意报复的!”
“说实话!”贺清年很少如此厉声质问贺梓安,她亦吓了一跳。
“我......我说的是实话。”
“还在抵赖?哥哥问你,凭你对教主的了解,他不确定的事可会乱嚼舌根?”
贺梓安无言。
“今日他传唤我,同我说了这件事,你觉得你做了什么,能瞒得过他吗?”
贺梓安依旧说不出话。
贺清年见她失落不已,心中怜惜,便扶起她:“梓安啊,为兄现在说的话,你听好了:从现在起,再不要与那个余浣柔有任何来往。”
“为何?”
贺清年叹了口气:“依我对教主的了解,他若是当场处置了,把余应柔,和......你,绑来训上几句,打几板子倒也罢了,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但他现在什么都没做,怕是你们这回真惹了大麻烦了。”
贺梓安听他这话心中也不禁一颤,微微地有些涩意。
不过是放了几只鼠吓唬吓唬谭君宜,顶多也就是身上留了些伤,流了两滴眼泪。
宋铭劫该是不至于做得太决绝吧......
贺梓安试探着问道:“那哥哥看,会如何?”
贺清年面上僵硬:“我不知,不过这两日看来,教主对这容之郡主还是极看重的。”
贺梓安一急:“那只是因为教主只她一个徒弟,自然会对照料些。”
贺清年看着她摇了摇头:“你也不必自欺欺人。”
“那谭君宜究竟哪里好?为什么释哥哥要选她?”
贺梓安心里顿觉委屈。
贺清年一只温暖的手掌搭上她的肩:“你不必过于难过了,只容之郡主的身份而言,他们就没可能。”
贺梓安抬起头:“真的吗?”
贺清年点了点:“自然。”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为何,那郡主看教主的眼神很正常,但教主看她却像是在看一位故人。”
贺梓安疑道:“哥哥莫要胡说,教主身处江湖,怎会与朝廷郡主有瓜葛?但若哥哥不放心,大可去查。”
贺清年听到此,不禁疑虑重重:“有些话也不必瞒你了。其实在教主成为教主之前,曾有过一段断谷。谁都不知道那时候发生过什么。”
贺梓安不解:“这与容之郡主有何关系?”
贺清年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一切都只是猜测。
也许跟了宋铭劫多年的下属都会有对那段日子的猜测,但宋铭劫也做得够狠。一丝不漏得就像从来没有过那段日子,让人压根无法着手去查。
“梓安啊,你有没有想过,谭君宜是权臣独女,她父母怎么舍得让她一人来闯荡?或许她家人是知道些什么的,明白来这里不会有危险。”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那个宰相认识我们教主?”
“只是猜想罢了,做不得真。我只是隐隐觉得这其中有极复杂的关系,是不可告人的。”
“哥哥觉得是什么关系?”
贺清年刚想开口说些看法,却发觉自己说得已有些多了,梓安不该卷进来。
“好了,你别问那么多了。哥哥对你说的,离那余小姐远一些你可听进去了?”
贺梓安略有不情愿地点点头:“是。”
“那便好。”
谭君宜本不是个懒床的,但今日却是被夙心的大呼小叫吵醒的。
“何事如此惊慌?”
夙心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不住地喝水。
谭君宜替她拍了拍背:“慢点喝,出不了什么大事。”
夙心刚气顺了些:“当真是出大事了!”
谭君宜眉头微皱:“究竟是何事?”
“您可知这短短几天出现了何等变故?”
谭君宜不言,只是等着夙心道来。
夙心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就在三日前,余浣柔被教主亲自从醉花阴提了出来。”
“醉花阴?”谭君宜不禁咋舌。
“是。这都还算好的,本以为最多也就是当街毁了清誉,却不想又是教主亲自遣人带了自己写的书信,快马加鞭将这余浣柔直截扔在了都城门口。
“什么?”谭君宜反应剧烈。
她虽记仇,但也不至于行径如此狠辣。
夙心定了定神,接着道:“宏教中人将余浣柔绑了,书信贴在她额上。城门外来来往往,很快便传到了陛下耳中。”
谭君宜心中略紧,武林与朝廷向来不合,这可是宋铭劫狠狠打了陛下的脸,陛下却也不敢拿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