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头掉下来的事件中,有一个非常尴尬的点,太行山的外部空间都是有监控的。从监控来看,于菟妹子的丫头半夜将大量柴堆在石头周围点燃,然后又找了认识的龙朋友往上下雨,忽冷忽热导致山顶的碎石炸裂掉了下来。但因为建设得比较好,所以洞没有塌,只是把松萝给吓犯病了。其实松萝本来也不一定会犯病,但那几日奔波劳碌太累了,刚刚睡下天上就掉下石头来。查明这件事以后寅斑良久不语,最后道:
“这可真是糊涂了。本来就是玩玩罢了,又怎么能最后娶进门呢?”
听见寅斑这么说,松萝顿时物伤其类不舒服起来,毕竟自己当初也是被寅斑抓来玩的。张嘴闭嘴都是玩,被你玩的人又招谁了,玩腻了不顺心就说一句本来就是玩的怎么好娶进门呢,不娶何撩啊兄弟。见胡大哥和大黄回卧室不知道干嘛去了,松萝低声责备寅斑为什么走了不告诉于菟,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如此的。但寅斑想了良久仍然道:
“不管是炸山还是山中纵火都是死罪。如果留下这样的娘子,那我还有好吗?”
万万没想到这事情一下就能上升到这地步,松萝也是蒙了。但是寅斑说的也没有错。好比说我是一个检察署的官员,每天负责查其他官员贪污受贿,但是我老婆特别爱收受贿赂,每天都收贪官贿赂再说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岂不是也离死不远了吗?寅斑就是山神,他每天就是管别人炸山放火的,结果他老婆刚来就亲自炸山放火,这样子如何处呢?
见寅斑找来几只老虎,准备把于菟先围住软禁起来看守到生产为止,松萝拉着寅斑恳求先按捺几天。她毕竟快生了,一旦知道寅斑翻脸了谁受得了,一着急把宝宝流掉了可如何是好?况且家丑不可外扬,搞成这样被人知道那多丢脸啊。
见松萝害怕到手的小老虎飞了拉着自己哭哭啼啼,寅斑只能让阿猎偷偷去买两只有奶的母狗过来,然后收拾了一下又拿了些补品,装作若无其事地去于菟那边转悠看情况怎么样了到底啥时候生。
在胡大哥家客房躺着,松萝觉得这事是挺丑的。天下的事都怕在其位不谋其事,在这个山头上宠物像正室,正室夫人像代孕妈妈。名不正言不顺,相公的宠物惦记霸占正室夫人的孩子,正室夫人出手加害相公的宠物,相公为了宠物去骗正室夫人生孩子,这算啥事呢?想到这些松萝懊悔得掐自己,要不是发心不良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从前松萝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像花娘,和花娘压根就是两种人,但如今却越活越像花娘。如今想想,从前的李松萝不是不像花娘,而是没条件像花娘,因为没有人配合纵容,想要胡作非为也没条件。一旦有了这种条件,自己也会马上成为花娘。
如此折腾了几天预产期都过了,终于有一日山上有了动静据说是要生了,就连山翠都过去帮忙,松萝害怕人不够让大黄也过去了。如此从下午熬到晚上也不见谁回来,松萝实在是按捺不住,只能撑着病体翻山越岭地跑了过去。
到了于菟那边,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胡大哥、大黄、山翠全都不自然地在客厅站着,寅斑也在旁边站着面色僵硬。见都不坐,松萝瞬间怕了,不住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生的小老虎没活。让大黄扶着松萝坐下,寅斑沉声叫于菟出来,过了好半天于菟才扭扭捏捏出来了。松萝还没站起来,人家直接就鞠了一个直角躬:
“妹子对不起。没有小老虎。我没有怀小老虎!”
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松萝瞬间如遭雷劈呆在当地,被大黄晃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深吸一口气哇哇大哭,又恨自己蠢小老虎没了虎财两空,气得坐着拿脑袋撞墙。蹲在地上抱着快背过去的松萝,寅斑指着于菟气得直抖:
“你个骚biao子,骗婚骗到老子头上。害的我们空欢喜一场还想就这么罢了,想得美!”
见寅斑抱着松萝不住安慰还一脸愤慨,松萝好像自己死了孩子一样崩溃,大家彻底无语了。
虽然挺扯的,但是发生了这件事松萝真的感觉生活都没希望了。这就好像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给相公娶了小妾,小妾怀孕了说生了就送给大娘抚养,大娘高兴地不行天天期待,结果到最后产婆都来了人家告诉你是为了进门假怀孕,倘若一时想不开,这种事真的是能气死人的。见松萝如今举止失常,白天浑浑噩噩,晚上更是精神失常抱着自己三番四次要亲热,因为生气加上纵欲过度又是瘦了一大圈,每天都得吃补品甚至是壮阳药顶着,寅斑也是退一步越想越气。
不管怎么样是办了排场娶进来的,事情搞成这样,对于寅斑这边来说真的是挺难看的。松萝主张私了就罢了,就算是和离,也不要说具体的原由,就说性格不合两边商量好了。倘若于菟要些钱,那就将那些首饰雕花床什么的都打包拿走,不要为了身外之物让人议论笑话。但是这次寅斑坚决不同意,表示就算是被人笑话也好,哪怕是降职都好,必须得要休出去不行。山也炸了烧了,人也差点被砸死,小老虎也没有,绝对不能无声无息就这么私了了。这些首饰银钱一点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