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三界没什么新闻,最大的新闻就是寅斑被人给杀猪盘了,养了四年的宠物人居然在逃走的时候跟前夫发生了关系。本来这也没什么,但作为宠物人,松萝在妖精界过于知名了,以至于登高跌重,丢了寅斑的面子,更加让所有人重新对宠物人乃至人类这种生物产生了全新的联想与评判。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无法可解了,其实松萝觉得也没必要解,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去计较这种事情呢。其实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想不通。或者说松萝不想接受,自己养大的小老虎,唯一一只长大了的小老虎居然是这个样子。
如今松萝又开始思念死去的团团。如果今天变成妖精的,和自己在一起的是团团,他会怎么做呢?他一定心疼自己的手再也不能弹琴,心疼自己的身子,即便是相信真与陈廷崧有啥也会摊开来说。重点在于,团团不会把李松萝抛弃在这里。自己如今是个彻底的废人了,你把我晾在这里,可知道我心里多难过吗?
但最后松萝还是想通了。自己面前的不可能是寅团,因为假设在上辈子那一窝小老虎中活得是寅团,自己绝对不可能允许刘彦将最心爱的老虎送到军营里去,就算嫁过来了怀孕了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从最开始赵花娘就会带着老虎跑回老家,那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寅团不会成精活一千年再次彼此相见。花娘不会再成亲,而是会守着孩子与老虎孤独终老,这样寅团就仅仅是一只普通的,被人圈养起来的老虎。也许不用活一千年等待花娘,而是与花娘在一世里厮守,对于一只老虎来说才是更好的。当真是这样,花娘会不会像对待丈夫一样对待寅团呢?当寅团在十几年后老死,花娘会不会悲痛欲绝呢,对于花娘来说和刘彦之间的孩子会不会好像是和老虎的孩子一样呢。
因是不同的,果也是不同的。松萝想到,当初答应了五岳大帝不把是花娘的事情告诉寅斑,其实那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了。应承是当初的因,被砸手是今日的果。突然间松萝意识到,如果可以选,自己宁愿活着的是寅团,而不是寅斑。想到这里,松萝惊了,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这么想,随即又对寅斑产生了极强的负罪感与愧疚。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只能捂着被子放声大哭。
在反反复复的回溯一切后,松萝明白了人还是需要面对现实,这个现实不光是自己面对的寅斑,也是目前一切不能解决的问题。废掉的手和垮了的身体,特别是当你还是一只宠物的时候。如果不能和百里一样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那就躺平摆烂吧。况且百里是扶摇直上九万里了,但那又怎么样呢,上去之后不还得下来吗,下来以后不还是回自己家龙宫躺着摆烂吗,有分别吗。人生就是这样,不要太执着。
如今松萝住在监狱单间里,举着裹满了纱布的手坐着,再也不问自己何时放出去,最大的期待就是想左手撸猫,在被告知四重天不能养驯化动物后也不再执着。寅斑不来接,松萝也拒绝给寅斑写信,两相安静如鸡。如此蹲了一个月监狱,约摸着到了九月份,有一日四重天将大黄和松萝提了出去表示有人探监。
最开始两人以为是寅斑来了,松萝坚持表示不想见,但大黄充还是利索地给松萝梳妆打扮画上大浓妆遮掩病容,还把手换上了绣花的绷带。最终松萝还是去了,因为不去大黄也出不去,谁想到出去见到的不是寅斑,而是四个面色凝重的太行山宠物人姑娘。看见四人这家里死了人的表情,松萝和大黄也瞬间紧张了,看着似乎是没啥好事。将大黄支开来,领头的姑娘开门见山:
“是太行山的宠物人,还有长白山的宠物人派我们四个来的。大家想问你,你为何不出面对寅斑道个歉呢?”
如今松萝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面对这个质问仍旧呆了。自己又没撒谎,没有在逃回去时跟陈廷崧睡,被砸是因为在上辈子和陈廷崧的前世睡过的缘故,自己是被冤枉的啊。我的悲伤冤枉与难过,到底有谁能体谅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呢?没有人。就算你们不知道这些吧,由于被四重天坑了,如今被寅斑甩在这里,被三界所有的妖精指指点点,结果你们这些同类也来问我?难道你们不知道当初我是被抢来的,都是宠物不能互相体谅一下吗?
虽然极端憋屈,但松萝还是不断告诉自己这些女孩子并不知道实情。在她们眼中,你李松萝就是己对寅斑撒谎了,既然撒谎了就该当道歉的。再次平静下来,松萝道:
“其实我原本不想来的,如今也不回去了。即便他来接我,我也不回去。寅斑要怪我,我也不辩驳,他忘了我,我也不冤屈。我还能活几日,日后挣得一日两餐就活着,没有便死了,又谈何道歉呢?”
见松萝说得坚决,四人沉默良久,最后表情更凝重了。思量了半晌,为首的姑娘道:
“我们也知道,为这事你心里不平。现在你的角度,你也没错。寅斑经常打你,你心中埋怨,就与那人私相授受,况且你俩订过亲,这也不算什么过分之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否道歉,寅斑是否原谅你接纳你,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出了这事后,很多太行山的妖精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