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驴姐冲过来的时候,松萝第一个反应就是犹豫应该保护妆面还是保护发型,但还没清楚驴姐已经一把薅住了自己精心梳好的发髻,一边拉扯一边抽松萝耳光。万万没想到现场唯二的两个雌性能这样村姑吵架一样厮打起来,围观的山神和上头的神仙都震惊了。松萝本来不想还手,只是反复强调别扯自己头发,但被驴姐一拽头上的圆髻瞬间散了。想到发型当着这么多人残了,连这点尊严都无,松萝突然火起飞起一脚就踹向驴姐:
“寅斑说得没错,你就是命中缺吊,喜欢螺旋的yang具!”
没想到松萝当众骂人还骂这么难听,大家再次震惊了,驴姐先是一愣随即突然急了抬起脚就踹向松萝。驴姐到底是驴变的,被一脚踹肚子上松萝直接原地起飞,但因为头发前襟还被扯着又没完全飞起来,只是腿脚朝后迎风招展了一下。这时候寅斑和百里冲了过来,寅斑掰开驴姐的手扬手就将对方推倒又将驴姐按在地上,百里则扶着松萝挪到一边。
挨了这一脚松萝头发也散了妆容也花了,捂着肚子泪流满面,过了一会便倒在地上倒着气不动了。寅斑本来冲上去想锤驴姐,但被其他山神劝说阻拦,最后也不管驴姐了过来抱着松萝托着脸给松萝擦眼睛,倒是安大哥和那只象精上前把驴姐制住。此刻松萝也不知道该咋想,兴许寅斑原本是不打雌性的,只是在女的里专打自己罢了。
如今围观的山神全员沸腾,东岳大帝立刻呵斥令所有山神留在大殿,着两名女散仙将松萝扶到偏殿躺着,喂些丹药又输些真元。但松萝魂魄错若有裂纹也输不了多少,折腾了半天还是捂着肚子讲不出话。这可就麻烦了,如今当证人的松萝刚说是大猪做的,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就成这样了可怎么好?好不容易把各个山头的山神叫来了,也不能就这样让散了回去吧。见松萝怎么叫都上不来了,一名和驴姐交好的豺山神叹道:
“既然这女子说信息是大猪泄露的,就应该说清楚,如今怎么又推脱上不来了?况且既然她认为是大猪做得,就应该努力保护人证,又为何带着人将大猪杀了,岂非杀人灭口?可见这件事疑点重重不可全信。”
这下寅斑指着对方就骂起来:
“哪家的舔狗嘤嘤乱叫?你那犬科的小yang物都从裤腿里钻出来了!真有能耐就冲你娘们儿散散味让她嫁给你,怎么还让她放着你不嫁嫁了头猪呢?”
这下人家也不干了,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冲上来就打寅斑,两个山神立刻扭打在一起衣服裤子都撕了,殿上头顿时一片混乱,两名大帝着人下来拉了半天才拉开。见松萝确实上不来就着散仙在后头看顾,随即光速将大黄提了出来带到现场。大黄跪好,东岳大帝开门见山就问为什么和松萝一起密谋杀了大猪,又如何指使素芬等人具体操作。
大黄这辈子,连好点的庙都没进去过,到了太行山后松萝才带着去逛大集,大黄才见了大户的宅院是什么样的。第一次来这么大的殿堂里,大黄被深深震慑到,又见好几名神仙居高临下,十几个山神伸着脖子大眼瞪小眼,整个大殿鸦雀无声都瞅着自己,顿时汗如雨下瑟瑟发抖,半天才明白过来大声喊冤,表示根本这就不是自己和松萝做主的,而是素芬拿的主意。
见此情形西岳大帝又说大黄撒谎,叫天兵拿板子打,打了十来下仍旧不改口。见大黄坚决,西岳大帝表情也平和了些,又问可曾发现松萝与魔界多有往来泄露机密。这下大黄害怕了,但还是说知道松萝在魔界待过,在太行山和长白山时金虎还多次来找过松萝,泄密的事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说松萝读过书知道大节大义,绝对不会向魔界泄露天界机密。
东岳大帝冷漠地坐着:
“听说你与李氏是同族,可知李氏在人间时的家事?”
松萝的家事大黄大部分都知道,但至于家里向朝廷泄密,结果亲爹被苻雍把头砍了的事属于黑历史范畴松萝从未说过,大黄自然是不知道,只说松萝是李家的小姐,乃是皇后的堂姐妹,在李家中是身份比较尊贵的一支,不会做有损大义之事。见大黄当真不知,东岳大帝道:
“你堂妹李氏家在幽州节度使麾下为官,世受幽州节度使大恩,但其父为了李氏一族的殊荣将幽州的驻防图泄露给朝廷,可见李氏本不是什么忠孝之人。如今李氏在天界山神房中做宠物,又同时与魔界太子交好,事态岂非与其父当日如出一辙?人心原本复杂险恶,不可轻下定论,你又何以见得她不会将消息泄露给魔界?”
大黄三观几乎被震碎了,但过了半晌还是缓缓道:
“当年松萝跟寅斑到长白山,我们都知道她原本是路过的,到底不会跟我们混在一处。但松萝看不出来,还一直教我们应该将自己看做是人。这种事有很多人教过我,但我从没学会过。我从来没见过一个正常人,不知道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松萝不管雇我们干什么都给工钱,淡季少给旺季就多给,来月事还给一天假期,别的事请假也能商量的。如此我才知道,人就是干活就得拿钱,想休息就能请假。后来我炒了菜提前把自己的午饭拨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