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暂且坐在山神位子上的老虎。没人愿意真的结交这种妖精,因为没人理解寅斑为什么执着于一个人类女子而且喜怒无常。谁都不会去接受自己理解不了的生物,或许正因如此李松萝对于寅斑是特殊的,因为自己不能嫌弃寅斑是神经病。
如今松萝后悔了,自己居然就这样任寅斑去救金虎,万一他有危险可怎么办?此刻松萝终于明白,对自己而言寅斑更重要。因为寅斑没有别人,寅斑只有李松萝。
幸运的是到了子时寅斑终于回来了,爪子和脸上都挂彩了,但也没啥大事。寅斑也没有多说,只是简单说把金虎弄出来了,金虎和他哥也都挂彩了,魔界的事情不好多管。如今松萝突然感觉蹦哒不动,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猫皮球一样蔫了。双双洗过了澡,松萝和寅斑再次卧在一张床上睡。躺了片刻,寅斑道:
“你跟那姓陈的睡了,为什么要欺瞒我?是不是当我傻?要不是这样爆出来,还要瞒我到何时!”
见又提这事,松萝心里再次憋屈起来,右手和右腿的骨头也跟着疼。见松萝沉默不语,寅斑又道:
“是在哪里做的,是谁主动的?”
不能解释又真的不想编没做过的事,松萝噎了半晌道:
“我累了,要睡了。”
黑漆漆的房间中,两厢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寅斑又悉悉索索地蠕动过来搂抱松萝。虽然心口憋闷肺也大喘气不适合干这个,松萝任寅斑摆布出乎寻常地平静,如今松萝觉得,在今天这个时候,就应该在山洞里和老虎干这个。自己就应该跟老虎过。没有疑问,生命就平静了,九州天地都获得了平和。
一切就这样恢复如常,看起来和陈廷崧睡过的冤案已经这样翻篇了。本来这事也该翻篇了,毕竟寅斑都睡多少各科生物了,松萝来了以后估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因为感觉翻篇了,松萝第二天又休息到中午才起。因为之前的折腾与辗转腾挪,这次起来反倒更累了。大黄陪着松萝吃了午饭,又告知今天早上寅斑给松萝在门口的大树上做了一个秋千。吃过饭两人去看秋千,又轮流坐着荡了荡。
小时候松萝特别喜欢荡秋千,但有一次听人说深闺女子荡秋千是想被家里围墙外的帅哥看见或者相看帅哥。这个说法给松萝幼小的心灵造成冲击,后来就不玩了,但如今才发现没有围墙的秋千才是最好玩的,荡到山坡沟沟坎坎上头还能有会当凌绝顶的快感,还能居高临下看见下面的灰兔子jiao配,因此一时兴起越玩越起劲,坐着玩完又站着荡。
松萝右手右腿用不上劲有点吃力,但还是打了鸡血一样站着一柱香的功夫,结果下来突然觉得晕,回去就因为运动量过大又吹风发高烧了。此后五六天,松萝每天的日常就是在洞穴大厅里躺着,听着大黄和别的姑娘在外头排队荡秋千,并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好消息是这次回来寅斑脾气态度好多了,日里也并不旧事重提记恨松萝,看起来老虎也是在成长的。过了几日好些了,寅斑坐在松萝旁边道:
“明日大黄她们去赶集买东西。想吃些什么菜便开个单,让大黄买回来做给你吃好不好?”
见松萝没胃口说不上来,寅斑又耐心笑道:
“买条鱼给你吃吧,吃鱼清淡些。”
说到这个,松萝想起什么:
“那就买条鲶鱼好吗?我想吃鲶鱼烧豆腐。”
本来这话也是一万个没毛病,谁知刚一出口寅斑脸色竟然渐渐阴郁起来,随后突然虎目圆睁怒发冲冠。见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发脾气了,松萝再次感觉到被老虎支配的恐惧,头皮发麻整个人抱着被子浑身僵硬。下一瞬间,寅斑扬手就将桌上杯盘全都哗啦啦扫到了地上,随后指着松萝便咆哮起来:
“什么鲶鱼烧豆腐??谁让你吃这东西,你在哪里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