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雄是前朝第一武将,他战场功夫并不是所向披靡,而是擅长指挥作战排兵布阵,他的过人之处在于会利用人的弱点将他们一网打尽,后来因年迈退出前线。其子魏禾博古通今文采斐然,可惜后来弃文从武,若非他当初选择参军,而今也该科举中榜考取功名。
魏禾少年离家,只因母亲骤然离世而陷入悔恨,他恨父亲隐瞒事实真相,如此一来父子二人便渐行渐远。他十几岁就在马背上打天下,虽年龄不及其他老将,可沙场作风手段无人能及,好似打蛇得打七寸方能致命。他才十八岁便独自掌握虎啸营六十万大军,他与魏雄相比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战场上他杀红了眼,所有人都怕他这一身戾气,可这戾气让人畏惧也让人心生敬意,这是他的保护色。
“魏……” 副将徐衍差点脱口而出喊道魏禾,谁知他眼神凌厉,极其厌恶。
“好了,我一时情急,至于吗。”
魏禾,字怀之,怀之是他外祖母给取的字,自此他在外与母亲姓,不愿与魏家沾染分毫。
“我们何时启程回京?”
“待行军整顿,午后便可出发。”
“你怎的如此淡定,我看传信说魏老将军待你归京,便要做主与永安侯府结两性之好,听说丞相家的,大司马家的好多人都要将女儿嫁给你呢。”
魏怀之冷脸说道“他做不了我的主,况且此次回京恐不简单。”
“何出此言?”
“如今天下太平,尔等奉旨归京,江山一半都是咱们虎啸营打下来的,你觉得京城里的老狐狸,会让我们留边关继续扩大势力吗?”
“可如今太后已然不再干政,所有一切还是由当今圣上开口。”
徐衍认真分析的样子,魏怀之真心想说一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京城内的仗是心理战,怕是与实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那你说。”
“我总觉得疑点重重,太后垂帘听政十余年,怎会甘愿交出国玺。”
“太后毕竟是内宅女子,怎可一直把握朝政,况且圣上已经成人,交还国玺乃是情理之中。”
“就说你头脑简单吧,太后母家何其强大,当年八子夺嫡,其中两位皇子谋反,太后依然能让圣上稳坐皇位,且自己手掌大权,若说没有与朝臣勾结,当年仅凭一个孩童如何坐上皇位?”
“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可圣上毕竟是嫡亲啊。”
“只因如此,所以太后更懂得局势,知道圣上如今长大须归还朝政,可她仍在幕后操控一切,说白了圣上是个傀儡皇帝,我们也只是棋子,突然传召让将士们归京,你觉得他们从中能获得什么呢?”
徐衍想了又想,顿时领悟到其中奥妙“他们是…想收兵权?”
“还不算太笨,这是目前我能想到唯一的利,圣上刚接手朝政,需要兵权支撑,只是此时还需从长计议,待回归京城便能知晓猜测答案是否正确。”
“那你怎么想的,上交虎符吗?”
“帝王之命岂是你我能左右的了的。”
午后,虎啸营全体将士整顿从边关出发,距离京城快马抵达也需五日,好在军队效率高,未曾停歇一刻,马不停蹄的便只花了三日到达京城。魏怀之一抵达京城便被传召入宫面圣,紫禁城何其繁华,红墙绿瓦,亭台楼阁,映入眼帘的富贵,这是前线将士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
【太和殿】
“臣,虎啸营统帅魏禾,携左副将徐衍,右副将蒋毅,参见圣上,圣上万岁。拜见太后,太后慈安。”
“魏将军保家卫国是功臣,不必太过在意这些虚礼。”
皇帝时常感慨自己生于皇家,许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喜欢的他不能去做,不喜欢的他却要装着喜欢。皇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太后给打断了,魏怀之细致入微,他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来印证自己的猜想。
“魏将军真是有当年魏老将军的风采,果然年轻一代更胜一代啊,这么多年替樊国立下赫赫战功,皇帝更该嘉奖。”
“母后说的及是。”
话落,许总管颁布圣旨,他乃太后送至皇帝身边最高权重的宦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虎啸营将士为保樊国屡立战功,记军功,其统帅魏禾鞠躬尽瘁,特封镇国大将军,赐府邸,赏黄金千两,钦此!”
“臣,谢主隆恩。”
太后又开口道“魏将军忠君爱国,想必也知道如今皇帝根基未稳,急需朝臣支持。”
与太后同一阵营的吴相爷帮衬道“魏将军少年英雄,想必知道如今圣上登基不易,需您鼎力相助。”
“臣,忠于家国,忠于圣上,全凭圣上定夺。”
太后她万想不到事情如此顺利
“将军此番话当真是让哀家安心不少,你们舟车劳顿便多休息些时日。”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