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郡主的生辰宴会,谁曾想怀安王妃头风发作无法前去,王爷只能留作府中陪伴,让孩子一同前往。百里言的个性古板清廉开口问道“父王可还有嘱咐?”
“父王提醒你们几句,出门在外要顾的是王府的面子,面上要做足不可让人看笑话。”
“父王放心,我会照看她们的。”
怀安王眉头一蹙“你毕竟是外男,女眷之地也进不去,阿烟自小懂事,没让父王操过心,在外你们始终要记得彼此有血脉之缘,你要多警醒瑢儿,别让她失了体统。”
“父王放心,我都明白。”
他们备好薄礼上了马车,百里言和纤瑢同乘一座,百里凌烟单独一个马车,思儿一上马车便开始叭叭不停。
“小姐今日这身衣裳可真好看,可惜太素了点。”
“本就是借着母妃病痛才能出来,走个形式而已,我也没那么看重这些。”
“奴婢只是替小姐觉得不值,别家的千金贵人哪像咱们这样,何苦命运这般弄人。”
“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若觉得不好咱们要靠自己逆天改命,你别只看他们面上光鲜亮丽。”
很快南平郡主的府邸就到了,一脚踏入见到的是石木结构,外形端庄稳固,风格古朴粗犷;外墙向上收缩,依山而建者,内坡仍为垂直。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这不禁让百里凌烟想到自己所住的地方,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西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叹人间不平。
江平夏,父母双双战死沙场为表功勋,特封其女为南平郡主,仍居原处府邸,女眷在花园相聚,男子则在前厅喝茶投壶。花园中满是富家女,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被多人围绕的只能是今日寿星南平郡主,见她头戴金爵钗,腰佩翠琅,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百里纤瑢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看着也是一番风味。她快速找到自己的好友便打入茶话会,而百里凌烟从不喜欢这种场合,于是独自寻到距离花园不远的亭台观赏府中景色。
不一会便有一男子缓步走来,轻声说道“没想到在这碰见你。”
“原是公子,怪我眼拙没认出来。”
“无妨,你在这干什么呢?”
百里凌烟尴尬的笑了笑“我与她们并不熟稔,所以不愿费心维持交集。”
“你也太直白了,不怕有人乱传一个你与世家女不和吗?”
“公子还是别打趣我,我又怎配和她们相提并论。”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百里凌烟的神情上,他能看出来此人埋藏了很多心思,甚至提起这些世家女有些自卑,他顺势问道“还未有幸请教姑娘芳名,不如认识一下,我叫魏怀之。”
她转身回礼道“怀安王府百里凌烟。”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口如含朱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她也打量了眼前男子,只见他手握折扇,彬彬有礼,第一感觉是一个值得相交的人。谁知花园处传出了一番争吵,起因是宁安王府的大小姐百里奚伙同其他世家女,将百里纤瑢撞进了水池里,她的生母是顾氏嫡女顾悠,这么多年一直与怀安王府明争暗斗,按辈分来说她们还算表姐妹。
“百里奚,你故意的吧!”
“你们快看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跟只落水狗一样,当真滑稽。”百里奚言语讥讽,所有人都在笑。
这时丞相府的独女柳苏慕站了出来,她与凌烟是闺中密友“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急什么,不过是和表妹开个玩笑而已,你和表姐交好,我给你几分面子,少在这多管闲事。”
柳苏慕性子温柔,在口舌之争方面必然处于下风,从亭台望向花园,只见大家都围在一起,看不清楚发生了何事,直到百里纤瑢的婢女姣儿来报。
“二小姐快去看看吧,少爷在前厅奴婢也不好过去,只能来寻你了。”
“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都是宁安王府的人,她向来与我家小姐不和,今日更是逮着机会向我家小姐发难,把人都推进水池里了,她们人多势众就连柳小姐来也没用。”
“南平郡主不管吗?”
“她们那些人只顾着看热闹,哪里会帮忙。”
百里凌烟还向魏怀之行礼道别,便赶往花园,谁知她们的口舌之争还未结束,百里奚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羞辱她,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
“真不知道你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