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时明月干笑两声,偷偷转过头挤眉弄眼。
这孩子太单纯好骗了,这话也信,看来真是很相信沈单鹤,敬他如敬神。
不过只要不追究这件事的根本,搪塞过去就行了。
快速洗完碗,放在水池上甩甩手,真挚的向他道谢:“谢谢你,那晚我都看到了。”
如果没有元熙那一剑拖延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逃掉。
元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大师兄救了你,与我无关。”
时明月微微一笑:“谁说的,你帮了很大的忙,你救了我一命。”
说完贼兮兮的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用手遮挡着嘴唇,悄声对元熙说道:
“可知你们大师兄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
这个问题并没有惊到元熙,反而习以为常,颇为熟练的答她:“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大师兄为人有礼宽厚,想是也喜欢温柔的女子吧。”
时明月听完就知道没门儿,问不出来,大家都被沈单鹤的表象蒙蔽了。
有礼宽厚,单拎出来或者合在一起,哪个字儿和他都不沾边儿。
只听元熙又接着说道:“不过大师兄对时姑娘很好呢,还去奈何桥救时姑娘……”
后面的话她已经没眼听了,随随便便扯的几句话,竟被这傻孩子当真了。
若沈单鹤真为了她去大闹地府,这任务早就完成了。
“时姑娘是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天元派吗?”
“对,我要报答你们大师兄的救命之恩。”时明月面不改色的瞎扯着。
“大师兄救人无数,却从未被别人救过,你救过我们大师兄,很厉害。”
至少元熙觉得她很厉害,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唠完嗑收拾干净厨房,元熙贴心的将热水冷水都提进她二楼的房间,然后就出去了。
时明月慵懒的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中衣,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享受多日来的第一次好觉。
然后…又做了个梦。
梦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伸手不见五指。她警惕的停在原地,不敢动一下。
“哗啦——”,“哗啦——”。
前方突然响起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及脚步声。沉重又缓慢,就像脚腕上锁着千斤重的铁链。
“哗啦——”铁链声戛然而止。
同时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檀香,不远处好像停了个人。
是沈单鹤吗?正准备开口问话,被叫醒了。
破晓卯时,就是早晨五点至七点,沈单鹤在外面敲门叫她,时明月坐在床上发呆。
这是什么梦?
迷糊着穿好衣服去洗漱、吃早饭,在看到院中漂浮的木剑时骤然清醒,腿肚子开始打颤。
“这木剑结实吗?能受得住我们两个人吗?会不会超载?”
沈单鹤笑的越发灿烂:“你不信我?”
“信,我们启程吧。”她是个识时务的人。
“元熙呢?”从起来到现在都没看见他。
“来了!”
元熙急匆匆的跑进后院儿,脸颊微红,看起来运动过的样子。
“对不起大师兄,刚才替师兄们送东西,耽误时辰来迟了。”
沈单鹤一把提起时明月的衣领,背对着元熙跳上木剑:“走罢。”
惜命的时明月自然是抱紧了他,四个小时,她顶不住。
两把剑三个人御剑飞行,元熙在后面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元丰师兄将看管大师兄的事情交给了他,自己一定要做好。
衣袍吹的呼呼作响,时明月柔若无骨死死抱住沈单鹤,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帮她恢复人身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沈仙长,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恨恨的趴在沈单鹤耳边小声说着,却又怂的不敢松手。
“这木剑可结实?”沈单鹤避而不答,嗓音清如明镜,凝在她耳旁,并未被风吹散。
“……结实。”
她也是头一次在空中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感觉比以前安心不少。
“可要踩上两脚试试?”
“不了不了,我觉得它非常结实,不用试。”
在空中踩踏木剑,她是不想活了吗?
沈单鹤轻轻一笑:“那便送你,教你术法。”
“好好好!”时明月头如捣蒜,巴不得他赶紧教自己术法,这样以后就不用变得被动,多个保命技能了。
虽然不知道上次沈单鹤为什么生气,但既然他愿意教,这样还能增进二人感情,何乐而不为。
历经一个多时辰,时明月已经被风吹的麻木了。当耳边冷风停歇,阵阵温息拂面、云朵柔柔擦过耳骨时,她偷偷在沈单鹤怀里睁开了眼睛。
随后惊呆在原地。
朵朵淡金祥云绕在他们身边,天边迎着暖暖朝阳彩霞,似五彩锦绣。云层中飞过几只红顶白鹤,皆成双成对。
她搂着如玉脖颈小心的转身看后方,在远处看到了坐落于云海之中的一座青山绿水,钟灵毓秀,鸾翔凤集。山顶有一高大古塔直直耸立。山底下是大片激流瀑布,拦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