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母后是宫中安贵妃,安贵妃和皇后在后宫一直斗得水深火热,背后是左相和安博侯府。
皇帝震怒,左相,安博侯府和参与的几个世家,无论男丁女丁,一律斩首示众。
左相终于被绊倒,拔了皇帝心里的一根大刺,暮沭和太子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婚期订在了十一月十五。
成朝女子十八岁才算及笄。暮沭生辰结束与太子成婚的日子不过一个月,这三个月护国府下人都忙的晕头转向。
成朝上元一直晚雪,平常约12月才会有雪,但是暮沭出嫁这天,忽得下起了大雪。
暮沭怔怔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窗外的小雪,几个丫鬟婆子都被她打发出了门外。
“还记得吗,阿砡请旨圣上赐婚与我和他的时候,摸约也下了雪。”
暮漫站在暮沭的后面看她描眉,闻言眨了眨眼,脸微微往上仰了仰,“是吗,我都快忘了。”
暮苒见状笑着逾越暮漫,“瞧瞧,这小姑娘难受的呦。”
暮沭看热闹的应了声,还慢悠悠补充,“我瞧着要哭鼻子了。”
暮漫闻言眼泪忽得掉了下来,用帕子擦去才闷声开口,“二姐就会拿我开玩笑,等二姐出嫁时候我定敲锣打鼓在府外放鞭炮。”
暮苒听到也不恼儿了,暮苒和谢祈维的婚约也定了下,在来年六月份。她笑眯眯道,“我这一走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哦,你要是想见我还见不到了。”
暮苒的骑射从不低于男儿,皇帝也隐隐约约也暗示了几次谢祈维和暮苒成婚后一同去蛮夷那儿驻守。
暮漫闻言更难受了,跺了跺脚恼羞成怒道,“我去前厅陪着父亲和母亲招待客人,才不要和你们两个聊了!”
她转身离去后面暮沭和暮苒笑她的声音还若隐若现。
暮漫缓了一会儿才去了前厅,迎面就看到了母亲,右相夫人,新晋的左相夫人和一位并不认识的夫人在两侧,和皇后聊的欢快。小辈到没有。暮漫一惊,连忙上前行礼,皇后此时和几位夫人聊暮沭和太子,见是暮漫来了笑着免了她的行礼。
皇后亲昵的拉着暮漫的手,“长安还跟妗姆见外这个,还没跟你介绍呢,这位夫人是定安侯的内子……”
暮漫行了礼,陈佑恩和长公主也是闺中密友,笑着和暮漫聊了几句,转而又被拉着问别的,不免聊到暮漫,“三姑娘还没及笄吧。”
长公主沉默了一会儿,凑到暮漫身边真诚问道,“你及笄了吗?”
暮漫不可置信的看着亲娘的样子逗得长辈都笑成一团,亲娘长公主李嫦阳笑得最盛,“我唬你的呢,今年才双八年华,还没有呢。”
“婚事定下了吗?”
李嫦阳倒是放平心态,“长顺今个才刚出嫁呢,恒儿明年也出嫁了,我倒是还想多留她几年。”
几人越聊越望暮漫身上扯。暮漫实在听不下,打着去见姐姐的幌子告退了,没走几步听见不知哪位夫人道了句“我记得佑恩姐姐家的小公子也还没定下吧。”
“还没呢,边塞太远,我还寻思着回京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姑娘家见见。”
李嫦阳的声音接道,“倒不如和我家长安订了婚,反正此次回京也不走了,等定下来你我天天见面,岂不美哉?”
“你要是这样说,等明儿个我就进宫向陛下求个圣旨。”
几人不是闺中密友就是相熟之人,说话自然开放。
暮漫听得脸火辣辣的色,跑去后院庭中女眷休息的地方纳凉了。
和小姐妹聊了会儿天,约定好明个去她家赏梅,又闲聊了会儿,摸约快到了吉时,姗姗领着女眷出了后院到大厅。
到底是舍不得姐姐,又跑去暮沭的院子,见暮漫来到笑了笑,对着暮苒道,“我就说她会来吧。”
到了吉时,暮沭由丫鬟婆子领着出了院子来到大厅,父亲和母亲坐在高堂之上,太子到了将军府,身边围着一群伴着太子接亲公子,暮漫定眼望去,在伴着太子接亲里头公子居然瞧到了常青怀,他就站在太子身后,和暮漫对上视线,暮漫迅速躲开。
拜别了父母,按照习俗,太子抱起了暮沭到府外,暮沭上了仪仗,而太子要骑上马,到宫门口在下马。
然后便是按着皇室礼仪继续。等到了太子府已经是傍晚。
众人皆移步到了太子府。
此间暮漫的视线总和常青怀对上,暮漫总是迅速躲开,常青怀觉得莫名其妙,却又说不上来,不爽的同时灌了太子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