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珠及笄,被封为长乐公主。不止王宗贵族,其他国家也皆派使臣前来贺寿。
更有边弛,长榕,枫西等国家皇子,公主来访。李明珠的及笄礼何其盛大,但倘若多年后后人来评,却要评一句,物极必反。
其中边弛国家最为强盛,与成朝步步紧逼。他国千里迢迢来贺,总是要进地主之谊的。
新的来的皇子公主大多未婚嫁,也邀请春日宴。
三月一春日宴那日按照老规矩,是长公主做宴,奈何前日李嫦阳受了风寒,身子不适,便让暮漫代为主理。春日宴和往常一样定在了城北湘区,是先帝在位时便建好的赏园。
占地面积极大,春、夏、秋、冬等季盛开的花也都分园有工人专门种植照看,进门往右拐便是了。左拐是公子小姐谈情的雅地,有一处专门养了鱼用来垂钓的池,不远处便是凉亭,及玩乐的其他。
后园建有宽广的草原,一望无际。供对武术有兴趣的公子小姐骑马比赛。
参加春日宴的都是年轻男子女子,且多半都是未娶妻出阁的青年男女。
因着李嫦阳没来,夫人们也都未来,往年也都是夫人们和年轻少爷小姐隔着,怕人拘束。今年未有大人,个个公子小姐也都年纪相仿,因此更都无拘无束。
酒过三巡,便随处可见这家小姐约着那家小姐去听曲。
他家少爷约着另一家少爷去看戏。
成朝是先祖马背打下来的天下,从立朝开始便推崇。因此京城的公子小姐大多数都或多或少都擅长骑术,礼部尚书陆家的小姐陆曲兰尤为出众。
暮漫因要做庄,没能参加比赛。
李明月刚下马,便笑着走向暮漫,一边笑一边说道,“这陆家小姐真真是厉害,让我甘拜下风。”
暮漫挑眉,替李明月倒了杯果酒,好奇道,“当时在远处看的并不真切,只听小厮丫鬟报,你这么说,我倒好奇多厉害,能让你甘拜下风?”
李明月并未坐下,接过暮漫递来的酒,毫无做派的一饮而尽,笑道,“她是魁首,我也不过跑个第四,不过这次儿倒是巧了,谢祈维和恒儿一同压线竟同时过的。”
画风又转到陆曲兰身上,李明月道,“听说这位陆家小姐前些年是放在南边养着的,去年才刚回来。没见她参加过宴会,没想到一鸣惊人。”
暮漫笑,“竟如此那待会的射箭我可要好好观摩观摩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飒爽能让你这么称赞。”
李明月道,“你虽不擅长骑马,但射箭从未落人之后,不若也参赛?”
暮漫本想拒绝,奈何央不住李明月的央求,只得换上装束。
暮漫在陆曲兰前,发挥了她平时的水平,三箭齐发,十束中八。
等到了陆曲兰上场,暮漫才有时间去仔细打量陆曲兰。
她穿着统一的装束,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巴掌大的小脸,嘴角总是带着向上的弧度,她习惯性侧了侧头,全神贯注的盯着靶子。十束十中。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围观场先是寂静,不过几秒,发出激烈的欢呼声,陆曲兰敛了敛神,她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暮漫惊喜的看着陆曲兰,心里犹然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