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结束后,往后推一日,下一日便是暮漫的生辰,暮漫向来不喜人多,因此下了帖子的人家只有关系要好的几家。
宴请在晌午,往常都是晚膳时一家人才聚在一起,这样不失风度也不至于冷清无趣。
暮漫坐在石凳上,怀里还窝着打呼喽踩奶的薄荷,它被常青怀养的肥润,但又不至于太胖,整个猫都显得可爱。
常青怀也坐在石凳上,胳膊肘撑在石桌上,看着暮漫还有怀里的薄荷。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知谁先开的口,竟聊到了赌上,暮漫道麻将向来不会,每次见同辈打也只有看着的份。
常青怀说这不简单,我会打麻将,我教你啊。
暮漫向来也是外人前顾着礼法护着面子的,与常青怀熟稔,闻言惊喜道真的吗,那你什么时候能教我。
常青怀说只要不上朝什么时候都行。
暮漫于是说明天休沐不然你明天教我吧?
常青怀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哦”皇帝点了点头,“挺精彩的,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暮漫和常青怀两个人低着头默默对视了一眼,相对无言。
两个时辰前。
常青怀耐心的教导后暮漫终于记住了所有的牌名。常青怀叫了三个好友凑一桌,指导着暮漫打。
暮漫一开始还有些犹豫,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后来因着常青怀这个赌王在,不知道胡了多少次。
几人也没赌银子,单纯陪着暮漫消磨消磨,因此也都不发急。
何欲摧摸着下巴,真心实意道,“暮三姑娘,你不能总是听常青怀的啊,真打时常青怀不能在你旁边。”
暮漫因着常青怀赢了不少局,她膨胀了,她觉得她自己也行了,于是她回过头看向常青怀,“我自己来一局试一试。”
常青怀闻言随了暮漫,就站在暮漫的身后。
暮三姑娘已经想象出来大杀四方的威武画面的。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在第三次何欲摧又要胡牌时常青怀忍不住了,常青怀刚要开口说话便被另一个好友打断。
林之玮“哎”了一声,“干嘛呢干嘛呢,怎么还要以公济私?”
嘴上说着,他手上动作没停。
常青怀张张嘴,又被另一个好友打断,“呀呀呀,我胡啦!”
暮漫震惊的看着牌,沉默两秒,猛的转头看向常青怀。
见暮漫一脸悲痛欲绝,常青怀闷声笑了两下,觉得实在好笑,暮漫瞪了眼常青怀,“你笑什么?!”
常青怀轻咳一声,他上前走了一步,整个人侧在暮漫身后,道,“只允许你们三个人合起伙来欺负她一个人,还不允许我以公济私一下了?”
他扬了扬下巴,“再来。”
常青怀只在暮漫犹豫或者看不下去的时候提点她一下,暮漫进步的很快,再又一次暮漫自己打时第一次胡牌整个人眼睛的都亮了。
“胡了!”
一道唏嘘的声音传来,“终于胡了啊。”
暮漫听到这声音一愣,常青怀也一愣,二人不可置信的对视,然后又诡异的同步缓慢的转头。
和把手背在伸手悠哉悠哉看戏的皇帝四目相对。
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常青怀和皇帝身后的某几位御史大夫四目相对,平等的看见每个人对方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兴奋。
随后反应过来的几人连忙起身行礼,皇帝叹了口气,“你打的不行啊”
暮漫:“……”
“常青怀这次还挺有耐心,朕都看得不耐烦了。”
常青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