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出意外,她下一句会说--
--“那今晚要不要去唱歌?”
“阿娰。”照姚有很多话想说,临到嘴边又无话可说。
“嗯?”
“我……算啦,不想说就不说吧。”
照姚是个胆小鬼。光线灼烧着她的皮肤,重重叠影模糊了视线,顾姒并不真切。
“其实,我和俞迩……”
“没事”,照姚打算顾姒,莞尔一笑:“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了吧,你觉得没关系就好。”
她送给发愣的姜深一拳,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是找阿娰讨论课题项目吗?你们先聊,我去应付秦清。”
三个人啊,真是各做各的。
比完“加油”的手势,照姚匆匆离开,和俞迩一样只留下背影。
顾姒怔怔出神。
“啧,照大美女怎么跟身后有虎豹豺狼一样啊。”姜深抱臂,笑得一脸欠揍,顾姒从未觉得他如此碍眼过。
“课题项目?怎么?有新线索?”
姜深不说有,也不说没有,而是问顾姒:“你想现在去,还是回去找秦清?”
顾姒不明白:“找秦清?”
“那就是现在去了。”
姜深击掌,决定了两人后续的行动。
……
档存馆的工具间。
灰尘密布的狭小空间内,姜深和顾姒止不住接二连三咳嗽。两人眼角噙着泪,鼻子通红。
顾姒带着鼻音问姜深:“这里?”同时挥动右手,试图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对,这里。”姜深憋着气,踩着长满霉斑的木箱,用力推开仅有的小窗。否则,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咔嚓--”脚下与头顶二重奏。
正正方方的小窗口里,光线突破层层灰尘照亮内室,深浅不一的条纹木板布满褐色印记,正对窗口的壁橱,玻璃上布满污垢,里面的书籍也七横八竖地放置,背靠它的扫帚和箥箕横躺一角,一个缺了柄,一个没了框。
姜深和顾姒面对堆得半人高的木箱,嗅着掺杂着陈年霉味的空气。
“啊啾--”顾姒的鼻子经受过三波摧残后,终是发出了抗议。
“上次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哪次?”
“档存馆那次。”
“不记得了。”
顾姒扫视了一圈,地上脚印只有两种,其他物件上也落满一层灰,应该是除了他们再没有人经过。
“在哪?”
难道是在壁橱中?顾姒想要打开去拿,却被姜深制止。
“不在那,应该是在地下室。”
“地下室?”
顾姒跺了几下,声音沉重而严实,反而打喷嚏的冲动愈发强烈,
“就在这里呀。”
顾姒:“……”
“那你先找着,我去外面待会。”
“……”
姜深懂了,姜深悟了。他为自己当初不成熟的想法道歉,他真诚地希望顾姒同学日后心情永远美好
“就在木箱下,稍等。”
顾姒步伐一顿,问:“怎么找到的?”
姜深搬木箱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说道:“不是腿受伤了嘛?秦清三令五申,让我走正门。”然后,一不小心就发现了。
“一个人?”
“对啊,不然呢?”
顾姒不语,姜深直视她。
“能说一下吗?”
“那你能说一下,心情不好的原因吗?”
木箱挪开后,空白的区域呈现出来。
“咚咚咚--”姜深曲起手指,敲击眼前年龄明显小于周围的地板,回声传入顾姒的耳中。
两人默契避开双方的问题,面对面蹲下,手指沿着边缘比划,指腹沾上灰白色的木屑。顾姒指尖一碾,就散落成粉末。
“怎么进去?”
“不知道,我只知道锁孔在哪。”
顾姒看向姜深,后者低着头,没有错过一片区域。
“我问过老秦,他根本不知道有地下室。”
姜深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顾姒一时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
姜深顺着条形的纹路划过,凸起的木刺变成一块块木屑粘在他的指尖。
很完整的一块区域,除却拼接处,再无缝隙。
“找到了!”
顾姒凑近去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里。”姜深拉着顾姒的手,在某一个地方反复摸索,说:“你仔细摸摸。”
如他所言,顾姒感受到略微凹陷的区域。它呈现圆形,直径约一厘米,被一层薄膜覆盖,二者间的空隙微不可察,是顾姒根本不会注意的那种。
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