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在院子里打瞌睡的爸爸,嘴里还喊着“哲治陪我打球”,醒来之后整个人怅然若失的,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心情。
许多记者总是很关心泽北今后的路,不过他身边的人却基本闭口不谈,除了河田雅史说得最直接。
大学毕业之后在职业队里打了几年球,河田就转道去TBS的篮球节目当固定嘉宾去了,凭借非常有辨识度的外表和绝佳的口才,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体育主播。
那日山王聚餐,他从电视台收了工才过来,到得最晚。松了松领带在泽北旁边坐下,他狠狠灌下一整杯乌龙茶烧酒,看向一旁的人:“你这长假要休到什么时候?”
泽北愣住,筷子夹着的毛豆掉在了桌面上,笨拙地转移话题:“听说前辈快结婚了,是TBS那个主播姐姐对吧,圆圆脸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河田就一把勒住了后辈的脖子,泽北憋得脸都红了,拼命拍大腿求饶,眼泪都飙了出来。
“好小子你就没几条绯闻能说了啊,混到三十三还是处男你好意思吗?”河田真是每一句都能戳死这位NBA明星,“滚回去打球哦!”
是啊,野原监督康复了,爸爸的身体也好转了,长假是要结束了。
“你到底来不来?”
而仙道这条消息都发过来两天了,泽北还没想好答案。
伴随着初冬的第一轮降温,东京地区的春高决定战迎来了落幕,木叶很想用游刃有余又漫不经心的态度,至少在表面上,拿下这几场比赛,但是隐约抽痛的左脚跟腱还是出卖了他。
站在墙角拉伸小腿,他深呼吸了两次,缓缓吐出。
“前辈状态不好吗?”赤苇京治从他身后经过,眼尖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才没有,”木叶站直了身子,“不如去问问其他人,喂鹫尾,你都去三回厕所了,少喝点水吧。”
赤苇轻哼一声,就当什么也没问好了。
和女篮一样,枭谷男排在国内的处境也是差一口气,这些年仿佛拿下全国大会和春高的参赛权就是完成了任务,正式大赛里总是冲不到前列。
木叶他们这届由于木兔的加入,情况稍微好了一些,但仍然不尽人意。等到木叶和小见在上年春高时进入了首发席,赤苇也担下正二传的责任,比赛才变得顺利了起来。
用木兔那时候说的话来讲就是,他觉得球越来越顺手了。
而其他人只能表示,队伍磨合一直不轻松,尤其是和木兔光太郎这类的选手一起。
不过所有人也都明白,队友之间真正的尊重从来就不是停下来去等跑得慢的人,他们不是在看着木兔的背影,而是如果这个队伍需要一个旗帜,那么就必须是他。
当然了,木叶依然会耿耿于怀自己在训练时不止一次被套圈这件事。
目前女篮队里的正选训练内容是以自由练习为主,大多数时候都是风间带着大家做完体能训练,橘便会开始组织三对三的对抗练习赛。
上午这才打了两轮,风间便对着板凳席上的二年级招了招手说要换人,橘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问:“你不是下午才有补习吗?”
体力没怎么消耗的风间连汗都没出,她套上连帽衫梳了输被弄乱的头发,回道:“我去看比赛。”
“嗯?”橘一听就来了精神,“比赛?什么比赛,最近没有比赛了呀。”
“拜托你啊笨蛋,今天是男排的地区决赛。”风间一把拍掉橘手里的篮球回头扔给乔安娜,又对她说,“去不去?”
“原来是今天?”橘笑起来,“去,当然去!”
以往两个队的比赛和训练总能互相撞车,所以能够去看彼此的机会本就不多,加上木叶很少说希望她来这样的话,所以橘也就很少主动去。
风间倒是常常在训练不冲突的情况下去看男排的比赛,她和小见一起长大,那家伙看起来是个喜欢耍宝逗趣的人,实际上每次重要比赛前都会熬到很晚。
和父亲一起生活的风间经常一个人在家,她从房间看对面深夜里还亮着灯,就知道小见又紧张了。
昨天夜里也一样,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得去。
赶到墨田区综合体育馆时,她们刚好错过枭谷接连得分的精彩时刻,碰见的是在暂停时间段,木兔苦着一张脸开口问旁边的人:“斜线球怎么打的来着?”
在白福的接应下,她们俩顺利从人群后方来到了看台边,小见一看风间来了,竟还别过了头有点不好意思,昨晚那条“我睡不着”的消息就不该发出去的。
木叶的注意力却还在木兔这里,完全没留意到晃着脑袋笑得傻呵呵的橘已经走到了他身后,只隔了两步距离,在隔离带后面站着。
她也不开口叫他,就笑着看他们。
听着赤苇和木兔的对话,木叶长叹一口气,能出什么事呢,忘记了斜线球又怎么样呢,就这么打吧,还能输吗。
哨声响起,暂停结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