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是身体不太方便,还是心。”
长公主伸出手按在他胸口,“身体又如何,心又如…”字音还在嘴里却被他一把揽在进怀,她想挣扎耳畔却传来一句,“嘘,别动!”
“知不知道你皇兄今夜在做什么?”温之言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脖颈,“他在看你我是争是吵还是和。”
“家主演戏的本领真是越发精湛了,”长公主按下他游移的手,“清辉月色下,家主是想演一出活春宫给外人看吗?”
温之言低声笑道:“看不出夫人平日里还有这等雅兴,真是让为夫拜服。”
“即为人妻自然要懂得取悦夫君,不过…”她话音一转,“在这方面家主就太不懂得要领。”
“什么意思?”
“家主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吗?”
“可你每次…”
裴伦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家主,武卫将军有事找你。”
长公主隐了些笑意,“还不放开我?”
“今晚等我!”他声音低沉。
“都说了今夜…不方便,”长公主理了理他衣领,“三日后可小酌。”
裴伦一直低着头,直到听见温之言离去的脚步声才抬眸看了长公主一眼,听她道:“明日移栽一些树到后院,同时院墙之上贴一些碎瓷片。”
他应着随长公主迈步而回,“您不生家主的气了?”
“我何时生过他的气?”
“那…怎么不见家主?”
“刚才不是见过了,”长公主脸上笑意未褪,“逢场作戏也好,假戏真做也罢,总要让有些人能够有交代。”
三日后,太后在御花园意外落水,所幸救助及时未伤及肺腑,只是感染了风寒,牵引出陈年旧疾,需得好生将养。
只是两月后病情还是未见好转,长公主自请去都城外三十里处的慈安寺为太后祈福,临行前因温之言在城外勘查农户屯地之事,所以未曾相见。
此刻殿内钟声悠长,木鱼的嗡嗡声飘响在宁和的檀香中,令人闻之气清神明。
长公主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殿中的大佛祈祷,一柱香后忽听到耳旁传来一个声响,她便睁开双眼道:“来了!”
“我已查清那十二位官员皆是中毒而死,” 说话之人丰神俊秀,眉眼温润如玉,“但具体是何毒,我也不知。”
长公主刚想开口,他又说了一句,“但我怀疑跟天水阁有关,”她扭过头,少时朝夕相处的模样此刻就近在眼前,让她一时险些失神,“何以见得?”
“我虽不知是中何毒,”他未察觉到长公主的异样,自顾自的说:“但根据尸表呈现的黑色纹路来看,配置的毒药中必有葛萓草,而此草只有天水阁才有种植。”
长公主起身,口中念叨着:“天水阁?是在徐州一带锄强扶弱的江湖门派?”
“我想,”他欲言又止,“温相应该最为清楚?”长公主问,“为何?”
他突然停下,仔细看了长公主一眼才悠悠道:“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长公主避开他的目光,答非所问:“还没恭喜你,胜任了肃州军监。”
“我是问你,”他见长公主要走,一把拉住了她,“过得可好?”
长公主胸口一窒,竟然忘记了挣扎,好在因顾及她现在的身份,他放开了手并退后了一步,“我……只是念及故人,所以……”
“顾大人,”长公主的这一句话将他嘴边未说出口的话瞬间给打了回去,是啊,他早已不是她口中的士谦,而只是顾大人。
长公主背对着他,不知以何种心情默默说着:“两月前让裴伦传书信于你,希望你能帮我查清这件事实属迫不得已,你这份情我记下了,他日定当相报。”
“你我……”顾士谦的话让长公主觉得心酸,“定要生分至此吗?”
她未再回话,顾士谦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此次奉旨回京,行程本就紧张,所以只好抓紧时间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我只知晓六年前,皇上曾派温相围剿天水阁,但具体如何就不得为之。”
长公主回忆了一会,丝毫不记得有过此事,顾士谦又交代道:“温之言城府颇深,当年围剿天水阁的详细内情恐怕连皇上也未曾多交代,所以才导致天水阁近几年有死灰复燃的态势。”
“你是怀疑他暗中收买了天水阁?”长公主回过身,“然后为自己所用?”顾士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总之,我不建议你再继续查下去。”
长公主笑了笑,面上却都是苦涩,“我如今已寝食难安,也顾不得其他。”
“你……”顾士谦不由自主上前,那关切的样子刺痛了长公主,她无奈的别过脸去,“顾大人,你该下山了。”
闻此,顾士谦深叹一口气,转身离去,在迈过台阶时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万事小心!”
直到顾士谦的身影完全消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