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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2 / 2)

能活命就去哪儿,哪儿能复仇就去哪儿。

封筑自知说错话了,便想着法的要逗聂九安笑,于是便说起钟磬的笨来,提及钟磬,自然又少不得要提到秦怀越。

“往日里瞧着王爷身子单薄,不想却是个有骨气的。受了那么重的伤,竟也不哼一声。”

“你如何知道的?”聂九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封筑笑了笑,“钟磬告诉我的,他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除了武功好些,连照顾人都不会,真是笨死了。”

等到了广济寺后,寺里的和尚正在做晚课。

诵经声伴着木鱼声悠悠扬扬传至很远很远,晚间的山风里带着丝丝的凉意,混合着松香味,格外的令人精神舒爽。

主仆二人穿过寺院,去了后山。

路过大雄宝殿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领着众人正在念经的悟道大师敲着木鱼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只这一顿时间很短,若非用心之人谁都未曾注意到。

钟磬一早就守在门外了,远远见着聂九安来,他高兴的迎了过去。

“我还只当姑娘今晚不来了呢。”

聂九安看了他一眼,“你没跟你家主子说我来过吧?”

钟磬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没有。”说完又道:“我家王爷向来爱干净,一会儿喝完药待他睡着之后,还烦请姑娘替他擦擦身子。”

说完又想起男女有别,便急着解释道:“那那个姑娘要是觉得不便,也没什么的”

聂九安还没回答,一旁的封筑拍着胸脯,豪气的说道:“大家都是男”他及时止住了话头,“出家人不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既然男女色相皆为空,大家都是人,又有何可不便的。”

钟磬大喜,拱手道了谢。

“药我已经熬好了,那就麻烦聂姑娘了。”

聂九安推门进来后,耳尖还是热的。

封筑也真是的,说话也不知注意着些,好在他及时发现了,也好在钟磬素来大条并未在意这些细节,他走到床边端起药碗,张口便喝了一小口。

正当他含着药,往秦怀越脸边凑的时候,忽的对上了男人那双澄净的双眸。

四目相对,聂九安莫名就心虚了起来。

“咕咚!”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将口中的药咽了下去。

“我先替你尝尝温度合适不合适?”

“哦!”秦怀越应了一声,方才两人靠的如此之近,近到他可以看到他垂下的长长的羽睫,也不知为何他的心也跟着快跳了几分,连带着脸也滚烫了起来。

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奇怪。

聂九安唇角挤出一抹笑来,强做轻松道:“我这也算是替你试毒了,要是这药里被人下了毒,先死的也是我,到时候你可得厚葬我,替我照顾封筑。”

一语毕,屋内又陷入了寂静。

秦怀越指了指他手中的碗,“药,我可以自己喝。”

聂九安慌忙将碗递了过去,秦怀越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来接,指尖相碰时,两人皆都如闪电般的缩了手,还险些打翻了药碗。

好在聂九安反应快,将药碗端住了,确认秦怀越拿稳后才松了手。

秦怀越看着碗中荡漾着的褐色汤药,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下,聂九安接过他递过来的空碗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好奇的问道:“钟磬说你自小就怕喝药。”

这药喝下去,舌根都发麻。

秦怀越原本还想要些蜜饯来去去苦味,可一想这是广济寺便也作罢。

“不过是时过境迁罢了。昔年我是最尊贵的王爷,自有可以怕的本钱,如今我只是一个和尚,哪里还有挑三拣四的资本。”

说完他抬眸看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聂九安。

他今儿穿的是一身靛蓝色的长衫,头发梳成了一个髻,用玉簪固定在脑后,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曲线来,“还是头一次见你穿男装,倒是格外的俊美呢。若你生的是男儿身,只怕就得是全京城里所有妙龄女子的春闺梦里人了。”

聂九安也不知如何回答,便道:“王爷既已无事,那我先走了。”

秦怀越见他走的匆忙,抬手便要去抓,谁知抓了个空不说,还牵扯到了后背的伤,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听到身后的动静,聂九安忙又回来查看他的伤势。

“怎的如此不小心呢?”

肩胛处的伤口裂开,鲜红的血顺着伤口往下滑落。

聂九安取了止血散替他敷上,又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歇息吧。”

秦怀越没有再留,眼见着聂九安走至门边,没来由的便问了一声。

“你明儿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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