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王年轻时也曾手握重兵、驰骋沙场,如今逃的仓惶,被药堆砌起来的身体,被这一场大战消耗欲尽。
如今一行人退守望山之上。此山原是用来登高望远,观山河万里之用,山上设了瞭望台和简易的营房,易守难攻,来之前已经将此山收为己用,没想到却成了最后的困地。
广信王狼狈得鞋袜尽丢,气喘如牛,被亲卫拼命拥扶着勉强站立,抬头望去,仅仅一千多人随着他逃了出来,不由怒急攻心,又吐了口血,面色灰白晕了过去。
“快叫乌大师!”亲卫抱住晕过去的广信王焦急大喊。
济州城守备府后院。
一夜初雪,墨色的光线从天边缓缓散开弥漫, 暗暗地铺洒在济州城一夜未消的积雪上。
鱼云影拥着被子,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一支碧玉簪松松地斜簪在发间,脑后的长发如瀑般垂下, 更显得身量玲珑妙曼。
她懒懒的坐起,默默裹着一件披帛,享受着清晨未起的安静。
褚天光微微垂首看她,英气的长眉下,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长臂一揽,拥入怀中。
“冷不冷?”褚天光声音略有嘶哑的道,两人昨日忙着整顿军务,善后事宜,连饭都是草草吃了两口,就累得睡下了。
晨间醒来,褚天光搂着鱼云影才感觉她真正的来到了自己身边。
怀里的人儿娇小玲珑,别人眼中的病秧子,弱不禁风,谁能想到济州城之危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她解的呢?
人前是赫赫有名的隐阁阁主,玉福昌少主,手段凌厉,杀伐果断。
而此刻,却又温柔的像只绵羊,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榻上,鱼云影乌黑的秀发从后颈蜿蜒垂下,更衬得她面颊莹白若雪,风情万种。约莫是怕冷,她一身月白色的狐狸毛领披帛柔软的贴合在她的身上,领口系着带子虽然严实,但斜斜的伏在他身上上的姿势显得她的腰线格外细且软……
褚天光的瞳色更暗了几分。
此时,眼鱼云影中也仿佛氤氲了雾气,眼尾睡眼惺忪染着桃色,泛起水光。
他忽的伸手攥住鱼云影的手腕,将她朝自己的怀中微微拉拢了些许,用低沉暗哑的嗓音道:“殿下还未给臣穿衣。”
鱼云影被他突然的举措弄得十分讶然,视线从他喉头扫过,最终落在微微敞开的胸襟处,小小地吞咽了一番,说:“哥哥……怎么忽然就唤我殿下了?”
“因为想做殿下的裙下之臣……。”
褚天光伸出宽大的手掌穿过她瀑布一般丝滑的长发,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闭上了暗色的眸子亲了过去……
另一只手搂上鱼云影的腰肢,……那腰,竟是比想象中的更细更软,如云一般,盈盈一握。
久久一吻,道不尽积累下来的相思意。
鱼云影被亲的有些喘不上气,不禁捏了一把褚天光,硬邦邦的肌肉,就是给他挠挠痒。
褚天光停了下来,眸子的颜色更为深暗。他缓缓凑过头去,与她鼻尖对着鼻尖,沉声道:“殿下在撩拨本将军?”
鱼云影手中还握着他的腰带,娇艳欲滴的小嘴一嘟,否认道:“没有。”
褚天光的侵略性太强,她忍不住稍稍后仰了些许,心道哥哥真是欺负人。
她慌乱而又强作镇静的模样太过撩人,褚天光冷硬的心肠有了一瞬间化成了水,连嘴角的弧度都变得柔和起来。
甚至来不及思考心中涌起如海潮般的情愫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抱住这个女人,亲近他,仿佛一只巨兽缓缓的将怀里这只可爱的小兔子一口吞下。
褚天光一向不会压抑自己的渴望,他索性欺身向前,双手撑在鱼云影两侧,笼罩在自己身形之下,这已经是床上最后的角落,她没法继续后退。
慢慢的低下头,如那个美丽的初雪之日般,缓缓靠近那片令他回味已久的芳泽。
鱼云影身体只是一僵,又慢慢软下来,睁大眼,双睫抖动,连呼吸都在微微颤抖,说不清是在期盼还是害怕。
褚天光笔挺的鼻尖已碰到她的脸颊,唇与唇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她甚至能闻到褚天光身上清淡如竹的气息。
鱼云影伸出一指吸在嘴里,接着往褚天光的唇上点去。
猝不及防吻在她纤细的指尖,褚天光眉头一挑,眼里席卷着风暴,像盯着猎物一般凝视着她,眼底流淌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愫。
他用修长而带有薄茧的手指解开披帛,挑开她上面的结,丝滑的锦缎如花般一片一片剥落,露出藕荷色的中衣,中衣亦在他掌心褪去,露出纯白的里衣……里衣之下,便是一条桃红色的抹胸。
鱼云影肤白细腻,裸露的肩背在窗棂透出的晨光下泛起一层上等羊脂暖玉般的光泽。
褚天光的手往下停在她的抹胸上,骨节分明的指腹下是柔软起伏的细腻,似是在挣扎,他喉结动了动,缓缓的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