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瑾瑶在府中不见商无珏已有数日,就连靖屹川也时常消失,再见商无珏,他提出要和商瑾瑶吃酒畅谈。
商瑾瑶担心有事发生,忙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突然邀我吃酒?”,商无珏咳了咳笑着,也没说话,才几天不见,整个人可见的又苍老许多,商瑾瑶担心急了,一直追问
“能有什么事儿?你忘了爹告诉过你,天塌下来爹扛着,没有事”商无珏摆弄着桌上的酒樽又说道:“只是听说上次屹川找你吃酒,你没两杯就醉了,爹想着,把你的酒量练练~”
商瑾瑶知道现在暂且问不出什么,也没想那么多,拿起酒杯就抿了一小口,抿完发现这酒不似上次那般烈,倒是清醇了不少,
“是果酒,你身体不好,不能喝烈酒,爹就托人给你换了果酒”商无珏解释道
这种藏在细节里的关心,商瑾瑶很喜欢,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样的日子再久一点,她想永远陪在爱她的人身边,哪儿也不去……
几杯下肚,对酒量小的商瑾瑶来说,并不太友好,她觉得头晕乎乎的,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变得迷离缥缈,似那深不见底的泉水,白皙的脸颊也微微地染上了红晕。
都说酒壮人胆,商瑾瑶也不例外,她看着商无珏的眼神变得平静,嘴角微微抿着,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我从小……就被送走,人家都说……不要阿瑶了……”商瑾瑶抱着酒杯,一脸委屈地说着
“还不会写字的时候……特别自责,觉得没能给你回信……是我的错,一直练了很久很久,才写了第一封信给你,那信上就写了四个字……爹爹跟娘亲,后来长大了一点,那里的人说点什么,我也就听懂了……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娘亲了……”
商瑾瑶哭了,眼泪哗哗的流,可嘴里还在说着,仿佛说出来……就不委屈了,
商无珏在旁边,心疼地看着她,眼里的温情,就像在看那幅藏在手心里的画一样
“我进过爹爹的密室了,那副墙上的画,我也看过了……我还磕了个头……跟她说我是阿瑶……那天我没哭,因为我觉得,娘亲应该是看不得我哭的,她会觉得我过得不好……可是我要告诉她,阿瑶过得很好,阿瑶和爹爹在一起,过得很好……”
商瑾瑶强压下心脏深处的刺痛感,双手紧紧地握住酒杯,眼泪却不争气的一颗颗往下滑落
“所以爹爹……不要瞒着我……什么都不要瞒着我,求你了……”说到最后,商瑾瑶低下了头,
在她看不见的视线范围里,那个不曾哭泣的中年父亲,眼眶早已湿润,情绪早已不能自理,常青把商瑾瑶扶躺在床上时,商瑾瑶很安静地睡着了,只是紧闭的双眼泪水还是不停的流……
商瑾瑶再醒过来,是被两阵悠长深沉的钟声吵醒的,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阵响彻云霄的钟声敲响,是丧钟!三下是帝王驾崩!
商瑾瑶下意识地找商无珏,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着坐在马车上,马车开的很慢,像是怕吵醒她似的。
“苦若?常青?”商瑾瑶喊道
“小姐,你醒啦,不用担心,我们在回洛州的路上,”是苦若的声音,
“为什么把我绑着,为什么回洛州,爹爹呢?我不回去,我要找爹爹!”商瑾瑶吼道,她几乎没用喊的声音呵斥过苦若,这还是第一次,苦若进了马车,把商瑾瑶手上的绳子解开,
商瑾瑶问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爹呢?”
苦若想解释,马车就在这时刹停了下来。“小姐待着别出来,”苦若说完就往外走,
马车外厮杀一片,商瑾瑶翻了下帘角往外看,发现其中一人用的软剑,又是萧氏!!
“殿下,是萧氏”玄姬和夙然躲在了山丘后面,观察着马车四周的厮杀现场,
“早料到那个女人会出手了,太子哥哥说了,等他们撑不住了我们再来个救场,然后趁机把人拐了”夙然叼着根草分析道
“这草能吃?”玄姬问道
“不知道,管他呢,干净就能叼”夙然摆了摆手道
玄姬:“……”
常青觉得半路支援的萧氏家仆越来越多,正愁着怎么办呢,就见一男一女跑来帮忙,很快就把刺杀者消灭了个遍。可常青并没有想感谢二人,因为那男的腰间的玉佩虽没见过,但也绝非普通人。直到商瑾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哟呵,你就是商小姐吧,确实倾国倾城啊~”夙然先开了口,
常青和苦若将商瑾瑶护在身后,护犊子般盯着眼前一男一女
“我们刚才帮你们了耶,这么防着好没意思~商小姐不好奇商丞相在做什么吗?”夙然看着商瑾瑶道
“滕王殿下,请告诉我你们打算做什么?”商瑾瑶推开常青和苦若,站了出来说道
“商小姐怎么认出本王?”
“你腰间的玉佩,是太子殿下的令牌,丧钟响彻,皇城紧锁,现在只有你那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