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谈心,容瑾惟从低迷情绪中抽身,只是她练刀更为勤快。
害怕解决不了问题,但刀可以。
每日练完刀后,她都会过来与游恬恬对练,为十天后朱雀杯做准备。
虽然很可能是一轮游陪跑,但也要拿出当冠军的准备。
按照容瑾惟的说法,这叫做尊重比赛。
当有事做时,时间过得很快,九天后,容瑾惟抱着一沓资料跑了过来,“恬恬,这是我让我叔叔收集的,朱雀杯选手的资料,咱们看一看。”
游恬恬望着茶几上厚厚一沓,心道叔叔辛苦了。
她喝口水,问:“明天上场前才会知道对手是谁,我们现在研究有什么用?”
为了避免打假赛,或者某些武者提前淘汰对手等,一般不会提前安排对战人选,而是赛前,由系统随机抽取。
所以若要研究,所有选手都要研究,知道对方擅长什么,有什么习惯之类的。
这个工程量太大了,游恬恬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这叫尊重比赛,尊重对手。”容瑾惟还是很注重仪式感的。
游恬恬沉默片刻,提出质疑,“别人研究,是研究势均力敌的对手,咱俩研究,是研究碰上这些人,如何躲避挨打吗?”
容瑾惟:“……”
笑容渐渐消失。
对哦,这些人,她俩一个都打不过。
就算研究出弱点,难道还能针对弱点,反败为胜吗?
不能的。
实力差距太大。
啊,所以,她签订那么多丧权辱人的不平等条约,让她叔叔搜寻信息,又是为啥?
她试图寻个理由,“明天看他们比赛时,不至于看不懂?”
游恬恬:“!!!”
很好,很强大。
但她不想看。
头疼。
她,文科学渣,刚摆脱高考,不想再看大段大段的文字。
这时,门外有人摁门铃。
游恬恬猛地站起,道:“有人过来了,我去看看。”
她从没觉得,门铃声那么好听。
如听仙乐耳暂明!
她似逃生的狗子,迫不及待跑出客厅,她擦擦不存在的冷汗,扭头望向客厅方向,心有余悸。
小瑾惟太可怕了,这就是学霸的自信?
打开大门,门外站着的人,让游恬恬感到意外。
竟是喻孟辰。
喻孟辰头上绷带已经褪掉,露出一个光溜溜的像剥皮鸡蛋一样的头顶。
虽然头顶圆润无发,但他头型很好,颅顶高,像鹅蛋壳倒扣,有种曲线美。
没了头发,他五官更为显著端正,眉浓似剑,目秀而长,唇上人中深邃,三庭五眼,端正俊美。
只是身上仍有药味。
游恬恬凝眉,问:“你寻我,有事?”
喻孟辰道:“我过来,是感谢你救命之恩的。”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热心市民该做的事。”游恬恬闻着他身上药味,让开身形,道,“进来吧。”
喻孟辰走进,道:“你性情高义,我却不能不表示。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你尽管提。”
游恬恬点头,本想随便说个什么打发喻孟辰,话到嘴边忽而一顿,问,“你是武者吧?”
喻孟辰含笑,“对,天赋不行,勉强筑基。”
游恬恬脚步一顿,扭头望他。
确定这不是什么高级凡尔赛?
喻孟辰也就二十三吧?
秦鸣丁二十八岁,开窍巅峰都是天才了,他这个二十三岁筑基,居然说自己天赋不行?
游恬恬想打他。
最讨厌这种嘴上说自己不行不行实际牛逼上天的学霸了。
“咔嚓——”
头顶传来细微的脆响,游恬恬和孟喻辰抬头往上瞧去,却见一只白颊山雀已用尖喙啄破窗户,窗户玻璃碎裂,似仙女散花般砸下游恬恬和孟喻辰。
游恬恬和喻孟辰后退躲避,熟练得让人心疼。
游恬恬心道,又来了,危险即将降临,她才发现。
她又望向旁边喻孟辰,面带愧疚与怜惜,哎,受她死劫牵连两次,犹不自知,还想着报恩。
她本来想让喻孟辰以异兽肉来了结这恩情的,此时张不开嘴。
“先进去吧。”游恬恬咳了一声,觉得自己该想想。
想出一个要既能补偿对方,又让对方不觉得自己是在敷衍的东西。
容瑾惟好奇地望着喻孟辰,“恬恬,这是?”
“喻昌珠宝少东喻孟辰,容安馆容瑾惟。”游恬恬给两人简单介绍一下。
“你好。”喻孟辰朝容瑾惟点点头,坐在一旁沙发上,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笔直,犹如一柄藏鞘的剑,光芒不慑人,但也让人不敢轻易掠其锋芒。
容瑾惟若有所思。
这是个武者。
她下意识恭敬起来。
喻孟辰修为比容瑾惟高太多,容瑾惟仅能从他坐姿以及气质上判断。
这也是识人之能,凡家族能长立久安者,对后辈子孙,都会进行这些教育,以免他们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
游恬恬去厨房倒了杯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