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一直碌碌无为,脑袋昏沉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得以存活肆万叁仟捌佰分,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又不知多少分,我的目光被限制了,这里一片漆黑,我看不见远方与身后。我大彻大悟,我们应该让生命开花结果,我想我是乐意再活一次的。
为什么直到一步将与阎罗见面才幡然醒悟?因为我们被一个驱壳困住,被心灵宽解。
从将死之人视角去看待生命,发表个人意见,这对于作者渝墨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挑战。夏殷的心里五味杂陈。
敢,太敢了,虞盛暮这人太敢了,这种题材偏敏感,而且搞不好会引起公愤。加上早上校友们的反应,一旦再过激一丁点就能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她为什么一定要写这篇文章?
门口三声响,夏殷走到前,跟着林轻磬下楼吃饭。
夜色笼罩着这座城,我们都各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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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多,太阳开始出来工作。
穆霋啨看着正在发脾气的林少爷,悄悄地翻了个白眼。无他,他俩那个人渣爹又在外头搞了个小妻子出来,这本没有什么,因为她爸妈是圈里出了名的协议夫妻,两人生了个孩子后就各玩各的,她和林漪所在的这栋别墅只有两种情况会回来,一:老太太,也就是穆霋啨外婆来了,二:老太太要求去参加家庭聚餐。今天问题就出在她爸林常棣目前很喜欢的女孩,想来要一笔。
这是平常事,林常棣和穆琼外面的人十个中有八个会来找他俩要点钱,这对协议夫妻很有骨气,花的钱都是自己另挣得而不是公司的股份,本来夫妻二人持有的股份后来因为愧疚全给了穆霋啨和林漪这对兄妹。
给那些人的钱对于他俩来说连洒洒水都不到,所以出手也是不犹豫的。
今天这个情况是林漪发现林常棣和穆琼两边来要钱的人有一腿。穆霋啨不胜其烦的掀起眼皮瞅林漪,相比对面的疯癫她就显得太无所谓:“给都给了,你还能把那俩人给抓住讹他一通吗?”
穆霋啨看见林漪的眼里面所映着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在意,而林漪疯狂的神情还没从脸上退掉:“他也真不怕染病。”
穆霋啨把书包挥肩上,“你觉得他这么多年怕这玩意儿?他要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良心他早就从良了。”她翻白眼的同时把门甩上,偌大的别墅里顿时只有林少爷一个人,他双手插进额前头发里,搓了一把脸,少爷脾气耍完了开始收拾书包当回正常学生。
穆霋啨坐在车里吃着棒棒糖,她知道林漪根本不是因为那两个来要钱的人生气,最近她一个表哥回国了,老太太想着让夫妻俩走个过场,林常棣和穆琼俩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从过年到现在连个影都没现,要不是有那些有钱的人在穆霋啨差点以为他俩死了。毕竟往年无论如何都是会回来看他们兄妹二人的,今年大反常。
林漪是个男孩,这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盖过穆霋啨这么多年的努力,老太太偏男孩。她外孙要是能从这里坐地铁到另外一个省老太太都能夸上天并下意识的无视穆霋啨所做的一切努力。
穆霋啨捏着的糖纸,没一会成了一个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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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班级的夏殷按了按太阳穴,吵死,真的吵死。老师没来的同学们关起门开始了早读时间,读什么?读人体之一的嘴部究竟在多大的工作下会垮。
简称说话。
夏殷捂着耳朵一路躲进自己的占领地,其他人大多都在自己的战令地和别人面对面研究这个问题,但也有人不,比如闻源狀和胡图南。
夏殷刚坐下就听见他俩正儿八经的讨论题目,闻源狀头也不抬的写着卷子:“胆大包天。”前桌胡图南耳朵此刻尖的很,他写着同样的卷子,估计进展和闻源狀差不多,顺口接住了好兄弟的话:“不知天高地厚。”
这两个人说话都有点口音,但学校里要求说普通话加上京都是北方的原因,夏殷在入学第五天时终于被他俩给带偏了,上课一板一眼的普通话,下课聊天就是带口音的普通话了。胡图南美名其曰说这是担心霖濏和其他学校沦为一体。
但夏殷觉得他就是单纯纠正不过来读音了。
吵闹的环境使人心情没由得来的烦躁,但还有一个例外
——周桐彤。
不堪重负的她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夏殷看了几眼,点点头表示可以出师了。
上课其实与正常的课堂大差不差,偶尔同学开几句玩笑话活动气氛,但这节课不一样,刘尹叶刘班主任他上来就是一场考试。玩的就是个措手不及。全场鸦雀无声,因为目前的声不适合让老班听见,容易挨揍。
四人小组成立也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其中十拿九稳的有周桐彤、闻源狀,半信半疑的有夏殷,完全摆烂的有胡图南。他四个一对视,瞬间想好了一种作弊方法,一拍大腿,诶,开始安心考试。
结果正式考试时他妈的一个写的比一个快,那脑子都不知道怎么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