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然是个小报社,跑现场可比很多大媒体勤,认识我的人多,只要我亲自去,一般都会给点面子。”
“于是你就大摇大摆进了现场,给尸体拍了照?”
“那没有,我们还是守规矩的,就在外面拍了拍。”
“然后‘一不小心’找着了角度,把人和车都拍了进去?”
“没错,就是这样。”成春永猛点头,“裴队长的描述真准。”
裴右懒得跟他掰扯:“你到的时候,尸体是怎么个状态?”
“那可,那可不怎么好看了,”成春永的笑容有点勉强,“我没怎么敢看,都烧焦了,衣服只烧剩后背那块,还有前胸的拉链,都掉到了地上。”
“车呢?”
“车都变形了,塌成一团。他们说,人估计是从桥上摔下来的,刚着地时还有意识,感觉到身上着火了就不自觉挣扎,所以衣服才会蹭到地上。”说着打了个寒战,“噢对,还有个工作牌,金属的,也掉下来了,火没把它烧掉,他们才能找出死者是谁。”
“照片还在吗?”颜文斐这时出声。
成春永迟疑。他飞快地瞥了眼裴右,一串的表情依次从他脸上闪过,刚整理好思路,裴右开口就打断了他:“没有的话,得劳烦你跑一趟做笔录。倒也不复杂,也就帮我们比对一下,鉴定科里有烧伤到碳化二十多个分级的样本,你只管说是哪一度就行。”
“有的,有的,”成春永当即浪子回头,侧身诚惶诚恐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来之前刚洗的,就猜到您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