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在耳边像苍蝇一样,烦死人。”
唐笑调侃:“这叫甜蜜的负担。”
饭到一半,贺盈因为吃到美食而愉悦的表情暗淡下来,她放下筷子,忧心忡忡地低头看向已经隆得老高的肚子,右手轻轻抚上,沉声道:“其实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餐厅昏黄的灯光照在贺盈的脸上,显得她脸色更加晦暗,她叹了口气,“害怕生产,现在孕晚期,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下肢发肿,高血压,脑袋总是一突一突的,我姐告诉我这些都是轻的,生产才最痛苦。”
对于生产的痛苦,唐笑略有耳闻,她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电视剧里那些生孩子的女人,一个叫得比一个惨,直叫人心头发颤。
“医生说我的身体条件很好,适合顺产,我想着不用在肚子上拉一道口子也挺好,可我姐说我孩子偏大,十有八九要侧切。你知道侧切吗?”
唐笑茫然摇头。
“就是孩子长太胖出不来,医生就用剪刀在□□剪一刀,等孩子生出来再缝合起来,不打麻药缝合。”
唐笑咽了口唾沫,“在哪里剪一刀?”
“□□。”
唐笑人傻了,“剪一刀????缝合还不打麻药???”
感受到唐笑的惊恐,贺盈惆怅地又看了看肚子,“很吓人,对吧?”
这家餐厅的味道很好,一顿饭下来唐笑却恍恍惚惚,她一直知道怀孕生子很伟大,但没想到需要如此伟大,这哪是生孩子,这分明就是受刑……
“我为什么不是男人啊!”感叹的话刚出口,唐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嚯,是男人打来的,问唐笑吃完饭了没。
“刚吃完,贺总说她送我回来。”
那头果断否定,“我来接你。”
“不麻烦你了,贺总说她顺路。”
“不行,”顾云深少见的拒绝唐笑,“贺盈那么大的肚子,开车危险。”
唐笑开的免提,对面的贺盈自然也听到这番话,酸溜溜道:“哟,这么宝贝呢。”
对面的顾云深淡定地“嗯”了声,叮嘱唐笑就在餐厅等他,随即挂断电话。
“对面那玩意儿是顾云深?”贺盈难以置信,“你莫不是给他下蛊了吧?”
不是她封建迷信或者怀疑唐笑的人品,实在是这根本不像顾云深能做出来的事情,因为不放心女朋友坐孕妇开的车子,特地坐地铁来接,这放在小说里都是炸裂的存在。
贺盈恍惚间想起一起不知在哪里见过的话,“世界上没有高冷的人,只是他暖的不是你”,原来是真的。
她情绪复杂,惊讶中夹杂着些失落,然而更多的是释然,最后一丝缠绕在胸间的念头无声无息的散去。
那么些年,就当喂了狗。
“什么下蛊不下蛊的,生在国旗下,长在社会主义中的你怎么能这么迷信呢?”唐笑随口答,满腹心思都在那盘被吃光的小酥肉上,觍着脸望向贺盈,“贺总,这个小酥肉好好吃呀,我能不能给顾叔叔打包一份啊?”
贺盈一怔:“顾叔叔?”
唐笑解释:“就是顾云深。”
“……你们年轻人玩得真花。”
“你这就不懂了,”唐笑煞有介事分析道:“人性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追求刺激的部分存在,禁忌感就是刺激的一种,现在很多年轻人喜欢嗑骨科,或者是喜欢看和尚文、小妈文,不都是因为禁忌很刺激么?所以,当我叫顾叔叔的时候,原本平淡无奇的男女朋友关系就多了一层禁忌感,刺激得嘞。”
特别是在不可说的时候。
贺盈一脸虽然不懂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唐笑继续道:“盛跃然叫你姐姐吗?”
贺盈茫然摇头。
唐笑笑得不怀好意,“你回去让盛跃然叫你姐姐,你就懂了。”
认真解释完,唐笑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贺盈,“那我可以打包一份吗?”
贺盈哭笑不得,“打打打,打两份!”
得到贺盈肯定的答复,唐笑一边说着“谢谢贺总!”一边招手叫来服务生,指着盛小酥肉的空盘子,脆生生道:“帅哥,再来两份小酥肉打包。”
结完账,盛盈对唐笑扬了扬下巴,“要送你到地铁站吗?”
唐笑摇头,“不了,顾叔叔应该是开车来接我。”
“开车?”
贺盈的声音瞬间拉高好几个八度,附近餐桌的食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满是震惊道:“你说顾云深开车来接你??他连车都不坐,还开车????”
“他的PTSD已经康复,前段时间去重考了驾照。”
贺盈消化了好半天,目光突然转向唐笑,“不会是因为你吧?”
唐笑讪笑着将那天的乌龙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