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甚至有些上不得台面。幸运的是,当时她还年幼,先帝并未深究,只是认为她被身边的人误导了。于是,先帝花费了大量时间纠正她的一些“错误”观念,悉心教导她如何在宫中立足。
赵青萍看着窗外落寞的街景,心中却回忆着关于先帝的种种。她深知,先帝是一位极具远见和智慧的君主,对于自己身后之事,他必定有着极为周全的考虑。在赵青萍看来,先帝应该很早就预见到自己死后女子会掌权的情况,毕竟当时荣昌公主手中的权力急速膨胀,已经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为了确保元氏的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先帝用心良苦地教导她如何享受手中的权力,教她忠君爱国,培养她成为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这一系列的安排和教诲,不仅能削弱荣昌公主的实力,也能保全赵青萍的命。
可惜啊,先帝的目光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的儿女们,却未曾留意到女帝内心深处对权势的渴望。他过世后,并未出现预料中权倾天下的荣昌长公主,反而是一位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女帝横空出世。不知道先帝在九泉之下,面对这样的局面,会作何感想?
白鹮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赵青萍的沉思,接着道:“郡主,你怎么会有姜三娘母子的卖身契呢?莫非你能未卜先知?”
赵青萍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当年,我和几位朋友去赌坊玩儿,恰巧遇到有人因无法偿还赌债,就用妻儿作为抵押。我一时心软,顺手将他们买了下来。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非常合情合理。”白鹮应了一声。“不过我很好奇,郡主就这么轻易地把张勇放过了?”
赵青萍冷笑一声,道:“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他竟敢动我的人,以为我这些年修身养性,就变得心慈手软了?牢里折腾人的法子多的是,就等尚府尹的判决了。我要让他在牢中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白鹮道:“郡主还真是睚眦必报。”
赵青萍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毕竟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轻易与你计较。”
白鹮听到赵青萍的话,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显然没有料到赵青萍知道他很早之前就出现在她面前过。
赵青萍接着说道:“我记得你,你的眼睛让我印象深刻。那次遇到袭击,你毫不犹豫地替我挡下了那一刀。我才能有机会活着回到望京。所以,我要感谢你。”
白鹮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似乎是在与他的喜悦共振。他的心像沉寂已久的湖面,微风吹拂,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只知道他喜欢那句“我记得你”,还有赵青萍说话这话时淡漠的声音。
“呃,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白鹮连忙收敛心神,低头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赵青萍并没有注意到白鹮的不自然,嘱咐道:“赶紧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宫中赴宴。宴无好宴,我得做好准备。”
白鹮轻声宽慰了两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明月高悬于夜空,洒下银白的光辉。然而,崔颖的内心却与这宁静的夜景形成鲜明对比,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崔府。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挫败。
崔明宜立刻迎了上来,满脸担忧,低声询问:“五哥,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事情不顺利吗?”
崔颖淡漠地看了崔明宜一眼,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苦涩,道:“她想和我保持距离。”
崔明宜听后,脸上露出喜色,大胆地提议:“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需要有太多顾忌。现在想要永嘉郡主手中生意的人可不在少数。”
崔颖听了,不禁皱眉道:“你不懂,她一向是个聪明人。生意最核心的配方一直掌握在她的手里,如今各家抢到的人也不过只经手一个环节罢了。大家各自为政,谁都没有拼凑出完整的方子。”
崔明宜笑道:“那就让永嘉郡主在穷困潦倒中挣扎求生。我倒要看看,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她会不会用配方换取一线生机。”
崔颖摇了摇头,神情认真,“若是她真的愿意将配方拿出来,当初便可以和世家谈合作,共同襄助荣昌公主。有了我们世家的力量,荣昌公主无疑如虎添翼,恐怕早就顺利登上皇位。”
崔明宜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我们就试一试。五哥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五哥不会是惑于美色,舍不得对永嘉郡主下手吧?可那个永嘉郡主并非什么倾国倾城之色。五哥若是真的喜欢此类女子,我倒是可以为你寻觅几位类似的姬妾,养在府中。”
崔颖瞪了崔明宜一眼,语气严厉地警告道:“别乱说!”
崔明宜吐了吐粉嫩的舌头,拉着崔颖的手臂,甜甜地撒娇道:“好啦,五哥,我就是一时嘴快,随口说说而已,你别生气嘛。”
崔颖摸了摸崔明宜的头,认真地说道:“你想要达成的目的,可以找人去完成。但我们崔氏的人,不能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