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天下吗?可我能做什么呢?我无能为力啊。”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自己的无助和渺小。
当赵青萍回到公主府时,赵锦瑟正坐在屋檐下,全神贯注地盯着笼中的黄鹂。今天,整个屋檐下都挂满了鸟笼,一群活泼可爱的黄鹂在其中叽叽喳喳地叫着。这些黄鹂的叫声,仿佛在为赵锦瑟演奏一曲美妙的乐章,让人心情愉悦。
赵青萍走过去,轻轻地趴在赵锦瑟的膝盖上,享受着这份安心和温暖。“还是长姐这里热闹。”
方桂花心中忐忑,生怕赵青萍误会她奢靡,赶紧解释道:“今日郡主吵着想看鸟,我一时心急,就自作主张买了一些回来。就是没注意,买得有点多,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她的话语中满是敬畏与谦卑。
“我知道了,没有下次。”赵青萍冷淡地看了方桂花一眼,道:“方妈妈,既然已经买回来了,就好生养着吧。”
方桂花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退后了几步,保持着谦卑的距离。
赵青萍轻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今天在广信侯府,我算是开了眼界。那场争夺家产大戏真是精彩纷呈。不过,我这个人胆子小,怕惹麻烦,跑得快,什么也没敢争。如果换成长姐你,你会如何?”
赵青萍的话语中饱含深意,她所指的并非单纯地指广信侯的家产争夺,而是对翎州兵权的争夺。那时,兵临城下,局势紧张,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内乱,使翎州军战力削弱。她心中明白,在这种关键时刻,她不能冒险去争夺兵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她不禁想象,如果当时在翎州的是赵锦瑟,情况一定会大不相同。赵锦瑟的出色才能和威望,必定能够顺利地掌握兵权,稳定军心。毕竟,军中上下都对赵锦瑟的领导能力深信不疑。
“小时候,长姐总是叫我‘小乖乖’,常常告诉我,我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不需要顾虑太多。长姐的话,我都记在心里。”赵青萍继续说道:“我有时候会想,如果长姐没有发疯,我能否一直保持那份天真和自由?如果我真的野心勃勃,长姐是否还能继续包容我,爱护我?就像广信侯府那样,为了争夺爵位,家族内部争得你死我活,这种事情是否也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赵锦瑟低垂着双眸,沉默不语。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她深深地隐藏了起来。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与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联系。
赵青萍的心中满是嘲讽,她清楚长姐的实力确实在她之上。但当涉及切身利益时,赵青萍也会毫不犹豫地展现出自己的凶狠。如今两人能够相依为命,无非是因为尚未出现真正的利益冲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阴暗的一面,那是无法令人忽视的小气、强烈的嫉妒,以及极度在乎面子。
赵青萍缓缓抬起头,对赵锦瑟露出一丝浅笑,道:“现在想来,广信侯府的局面和现在也很像呢!”大家都是在为了一个位置而争斗,各自拥有一定的优势。诚王元晔,夹在哥哥弟弟中间不得宠的三儿子,但他的妻子背后有一个强力的家族,为他增添了几分底气;太子元显,作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自然得到了宗室成员的广泛支持;还有曾经得到两任帝王偏爱的荣昌公主,但如今只剩下两个女儿,看起来有些势单力薄。
赵青萍心中一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个重大失误。李沧,这个在她眼中一直默默存在的角色,是一枚多么宝贵的棋子。通过李沧,她可以窥探女帝的意图和决策。然而,她不知好歹,拒绝了李沧的靠近。如今她再回头去接近李沧,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在繁华的望京中,人口众多,要再次偶遇李沧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赵锦瑟突然坐了起来,声音带着迫切,道:“我饿了,我该吃饭了。”
“那让方妈妈陪长姐吃一些点心吧。”赵青萍站起来道:“长姐,我先去忙了。”
赵青萍有些困惑,她感觉赵锦瑟似乎有些不同。长姐脸上的表情变得刻板起来,小动作也减少了。她感觉长姐现在对她时而疏离时而亲近,这让赵青萍感到十分矛盾。
不过,赵青萍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暂时抛开,先回到自己房间处理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