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风在那女人离开之后不久便醒了过来,只是此时他的脑子并不太好使,他反应了好久才消化了女人躺下他怀里睡觉和当着他的面穿衣服之事。
虽说原因是因为当时她唯一的衣服仍在烤火,她无法穿上才衣着清凉,他也无法控制自己非要挨着她,导致她避无可避,只能尽量背对着他来避嫌,她也是睡梦中觉着石头坐着不舒服才摸索着躺到了他的怀里,但,但
仍是有伤风化!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相处已是不妥,一个女子怎么能当着男子的面换衣服呢,正常的闺阁女子必然不会如此鲁莽行事,但看她冠发衣着皆是男儿打扮出来远行,想来可能是穷苦人家的女子,父母可能早已不在,无人教导,不知男女大防也是情有可原。但对人的基本防备之心也不该落下,若跟着她的是个歹人可如何是好。
随后他又想起了唇上被轻碾的触感和舌尖舔过上唇的记忆,不禁神色复杂。
她居然趁自己无法思考和行动混沌之时,对他,对他行轻薄之事,活着的十八载里,他从未见过如此孟浪的女子!
或许是因无人教导她才这般吧,也不是人人都像他一般从小就生活优渥的。
他又想到早晨跳下河水贴近女人背后以及女人细心替他清洗之事,面上不禁一阵难堪,脑子停止思考了许久才又开始思考起来。
不知是何原因,晕倒之前他无法思考,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必须要贴着她,一旦没贴着她,他便烦躁非常,胸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让人忍不住将胸膛都要剖开来,唯有贴着她时,这种感觉才减弱到可以忍受的程度。
虽说当时贴近她的动作不由自主,他仍是忍不住谴责自己,他竟做出了如此放荡越矩之事,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就这样被他给毁了,心中不禁懊恼万分。
别无他法,他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即使自己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整整三个时辰,他就只回想到了这几件事并做出了评价和反应。
他又仔细的回想,就快要想起墓中之事时,林白亭回来了,几声鸡叫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抬头僵硬的向那女人看去,只见她提着两只鸡和一把只有靠背和坐位的竹椅,额间有汗,面色红润,一脸的兴奋与跃跃欲试。
她开心,为什么?
林白亭走到赵礼风面前,看着不需要再和她贴贴的乖僵尸,心中愈加满意。
不用贴贴的好坐骑!
不过为什么摔了一跤之后就有了这样的改变呢。
她仔细回想,摔倒前后此人身上的差异。
若说不同,只有一个地方,哦不,两个地方可能发生了些变化,不过她不太敢确定,待会查看一番便可知道了,不是很重要,她没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