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笑着说:“这是送给菖蒲的长命锁,希望我们菖蒲,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
“谢谢温姐姐!”
菖蒲从凳子上跳起来,高兴的抱着锦盒欢呼。
一旁的阿乐已经望眼欲穿,刚刚哭过还湿漉漉的眼睛看看菖蒲,又看看温渺,可怜巴巴的。
温渺起身摸了摸她的头,进了一趟屋,再出来,手上拿了一个三尺左右的长木盒。
“这一年来,我教了你八式——刺、劈、撩、挂、云、点、崩、截,你都已经练得很纯熟了。”
温渺把木盒交到阿乐手里:“这是我以前用过的佩剑,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以后就交给你了。”
阿乐的眼睛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亮。
“带你走时,我曾经说过,虽然不能收你为徒,但会教你防身之术。”
温渺说着,往院外走去,阿乐赶紧跟上。
走到一片林木不是那么茂密的小草地上,温渺回头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阿乐,态度认真:“这是我教你的第一招,也是最后一招,今日之后,你我习武一事的因果就此作罢。”
“所以,看好了,阿乐。”
她拔剑出鞘,目光沉静。
“这一式,乃我自创,名曰……”
一剑既出,万事皆休。
故称——
“寂灭。”
飒!
冷光乍起,一点寒芒破空而出。
空气一肃,只闻剑声!
剑影连绵,白衣腾转,刹那间留下无数残影。
阿乐凝神去看,只觉每一剑都令人眼花缭乱,无法捕捉,更枉论抵挡,心神都为之所惑。
一剑之下,万物噤声!
铮!
剑已入鞘,阿乐回神,温渺正看她:“可有所悟?”
阿乐脸红,方才完全被剑术吸引,没记住一招一式。
温渺踱步到阿乐身旁,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来:“这是我亲手画的剑谱,你收下吧。日后你的武学一道,我一律不会置喙,但我还是你的温姐姐,明白吗?”
阿乐收下剑谱,觉得有些沉重。
但她心里又清楚,重的不是剑谱,而是它所包含的意义。
于是她点头:“我知晓了,温姐姐。”
温渺摸摸她的头,柔声说:“好了,那我们回去陪菖蒲吧,她一个人在家久了可要闹腾了。”
阿乐跟上,两人朝着小院的方向走回去。
趁她不注意,温渺弹指打出一道灵力。
阿乐心里眼里只有剑谱,根本没有察觉,相比来时,这片地方显得过分安静了些,听不见一点虫鸣鸟叫。
若是有修行人士在场,定会愕然发现,此地表面祥和宁静,实则生机断绝,是一片死地了。
若没有灵气弥补生气,不出三日,方圆十里必定草枯树朽,不见活踪。
造成如此骇人景象的温渺,在这一过程中,甚至没有动用丝毫灵力。
仅凭肉身剑意就能造成如此大恐怖,实在是闻所未闻!
可惜,目睹这一切的只有一个凡人。
有了温渺的灵力滋养,这片树林只会生长得更加茂盛,更不会有人发觉。
与此同时,魔界。
魔宫议事厅内,气氛很是沉默。
喻珏懒洋洋的坐在首座,食指轻敲冰凉的暗金色扶手,不紧不慢,带着一定的节奏。
咚,咚咚。
只是他心平气和,四使却待不住了。
喻珏也是出窍后期,有他在场,朱祭不好传音,便隐晦的朝山熊使了个眼色。
山熊接收到这个眼神,也不再犹豫,当即就大大咧咧的开口:“少主,你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呗,就这么干坐着是什么意思。”
山熊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他真就鲁莽听话,而是因为他们四人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在噬心蛊的威胁被祛除之前,他们的同盟是坚不可摧的。
至于之后……
魔修怎么会有同盟呢?
喻珏姿态不变,懒散道:“别急啊,人还没到齐呢。”
忽然,敲击的指节一顿,他勾起嘴角,笑意盈盈:“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客人到了。”
戴着金属面具的槐竹应声走进门,沉闷的脚步声回响在安静的大厅内,有些刺耳。
难道,喻珏说的人是指槐竹?
不,不是。
槐竹身后,还拖着一个血肉模糊宛如死狗的狼狈身影。
他就这样被拖到议事厅中心,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只是看着便痛极,而他只是痉挛,一声不吭。
不是他能抗,而是他已被拔了舌根,说不出话了。
四使面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