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听说王伦这个命令之后,难得勃然大怒,想要去找王伦说理。
张祯连忙拦住了他:“王伦原本就看你我不顺眼,你就别往上撞了。”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身入险境。”林冲拉住张祯的手,表情激动,在他上梁山之后已经好几次梦到张祯死去,现在难得两人团聚,虽然张祯不愿意再做他的妻子了,至少和张教头他们能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平安的活着,林冲就已经满足。
可王伦却要去动林冲最为珍视的东西。
经过半年多的相处,张祯知道林冲这个人性子其实还是蛮冲动的,她连忙劝道:“我又不是傻的,带着人去南山溜达一圈便回来了,不会有闪失的。”
林冲还是不放心:“那我陪着你一块去。”
“堂堂梁山第四把交椅的林贤弟,竟然不和我说一声就下山,这是不把大哥放在眼里啊?”张祯学着王伦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学完自己还笑了起来,“你别去了,等下王伦又要作妖了。”
林冲想起王伦当时的脸色,也笑了:“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不过你一个人去我还是不放心,不如就让我徒弟跟你一起,万一有什么差池,让他火速前来找我。”
“好好好。”张祯难敌林冲好意,便答应了下来,“你这徒弟也该多历练历练了,再在梁山窝下去要发霉。”
在张祯看来,姜平在梁山步兵里有蜜汁好人缘,也就是这个人的人格魅力很高,梁山的不少小喽啰都愿意听他说话,姜平这样的人非常值得培养,有将领之才,是该让他感受一下带领一队人马是什么感觉。
于是张祯作为小队长,姜平作为副队长,算上他们一共五十人的小队,在水寨要了两艘船只,便往水泊南面而去。
梁山泊非常大,周围景色各不相同,南山是水泊南面的一座山,此时看过去,只见烟雾环绕在半山腰,青山如黛。
官军驻扎在南山脚下,张祯带着人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是在一处小山坳里,三面环山,军营规模中等,看起来有近千人,军营前有一条小河,河边设立有哨卡和箭塔,均有士兵守护,附近还有士兵巡逻,看起来守卫森严。
张祯回头对跟着她的人说:“官军的营地你们也看到了,比我们整个梁山加起来还要多,如果正面硬拼,我们的人头就该成为他们献给上级官员的进身之道了。”
跟来的小喽啰也惜命,纷纷点头道:“哥哥说得是,只是寨主下了命令,我们不做回去怕是要被责罚,说不准就撵我们下山了。”
“兄弟们都是犯了事上山的,要是离开梁山,早晚还是要被官府捉拿。”
“放心吧,不会什么都不做就回去的。”张祯说,“为了能够交差,我建议大家爬到那个小山顶上。”
“爬山顶做什么?”
“寨主不是说要我们去袭击吓唬官军吗?我倒有个好主意,不用我们亲自冲锋陷阵也能吓到他们。”张祯用手一指前方,“看到这南山上什么最多吗?”
“大石头最多。”
“我们偷偷绕到军营后方,爬到山顶,用工具将山上的大石头往山下推,这不就是吓到他们了吗?”张祯说道。
“可是官军在南山上也有巡逻兵,我们推完石头很有可能被官军围剿。”
“那就来一招声东击西。”张祯笑着说,“你们推完石头,我们这边正对军营大门放起火来,引出了官军,你们趁机跑开不就可以了?”
于是兵分两路,张祯自带着姜平等人埋伏在草丛里,等到傍晚时分,天色开始昏暗,雾气渐渐弥漫,突然山顶上响起了铜锣声。
紧接着无数大石头夹杂着被砍倒的树干,一齐沿着陡峭的悬崖朝军营滚落下去。
军号急响,官军顿时训练有素地集结起来。
“梁山贼寇从山上打来了,快上山捉拿贼寇。”
“我们真的要现在放火吗?”一个喽啰小心翼翼地对张祯询问。
“怕了?怕了便不是好汉。”张祯笑着让姜平牵出了两头牛,“放心吧,我们不打头阵。”
只见牛角上缠着布条,姜平在上面浇上油,又用火把将其点燃,在牛屁股上狠狠地揍了一下,其他喽啰也配合地在他们藏身的地方放起火来。
熊熊烈焰逼着两头火牛往军营冲去,张祯一声令下,她带着的三十个小喽啰纷纷从草丛中站起来,用火箭朝河边的哨卡、箭楼射去,顿时那边也燃起了火。
“贼寇打到门口了,快冲!”官兵顿时也顾不上躲在山上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朝张祯这边追来。
张祯对姜平说:“将准备好的旗子扛上,我们边射箭边往后退。”
姜平将一面绣着“替天行道”的杏黄旗在火光中迎风招展,待官军追到近前时,众人飞快地往后逃,逃远了又停下来朝身后一顿乱箭。
有几个喽啰是第一次和官兵对上,未免有些紧张,逃跑的时候跌了好几跤。
张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