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海灯节大家都过得十分尽兴,阿圆放了十天长假云游四海,诺大的尘歌壶里只有魈和荧,不需要顾忌什么。等到节庆结束阿圆回来,一直腻在家里的两人才决定去璃月港走走。
“你们十几日都呆在家里?不觉得无聊吗?”
阿圆印象中降魔大圣沉默寡言,大概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不知道荧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怎么会无聊?荧瞪了一眼身旁的魈,整个海灯节都没闲着,得亏阿圆回来了他才收敛些,有精力出门透透气。
魈尴尬的别开了头,在旁人面前他总归还是不善言辞。荧在桌子下恨恨的拿脚踢他,阿圆还在一旁投入的清点食材,魈任由荧在腿上胡乱蹬了几下后左手猛地擒住她的脚踝,控制住她放肆的动作。
“你干嘛!臭流氓啊?”
他掌心灼热有力,荧试了几次都抽不回腿,不免勾起了一些美妙却劳苦的记忆,红着脸不敢再乱动。虽然魈在外脸皮没她厚,但关上门就拥有绝对的掌控欲,这段时间荧可没少领教。
“放手!”
她在桌下不停扑腾着,魈的手移到她小腿的位置警告性的捏了两下,“别招惹我。”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荧斗不过他,只好柔声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绝不乱动。”
魈挑了挑眉似乎不相信她的话,荧瘪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殷勤的给他碗里夹满了菜,他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端起桌上的饭碗。
两人对桌吃饭却一言不发,阿圆担心的凑了过来,“怎么啦?气氛怪怪的,你们吵架了?”
“没事,可能是在家呆太久闷得厉害,我一会儿陪她去城里逛逛。”
阿圆半是惊讶半是欣慰,魈因为业障的缘故从不去人多嘈杂之地,如今为了荧倒是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
“不愧是荧选中的男主人啊,这下我们都放心了。”
此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虽然之前阿圆也叫过魈“男主人”,但那时心中的甜蜜却不如现在这样安定。这个称呼的意味从暧昧到明晰,他们之间的羁绊也越缠越紧,再难解开了。
阿圆盘算着将好消息带给阿嘟和萍姥姥,回来没多久就离开了。荧惦记着璃月港的小吃,换好衣服便拉着魈离开了尘歌壶,从野外隐蔽的传送点慢悠悠的走向城中心。
海灯节已过,繁复的灯景彩饰都撤下了,港口显得有些冷清,但主街上仍旧热闹熙攘。
很少有璃月人认识魈,但荧的熟人有不少,陆续遇见几个和他们打招呼,看见荧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就都明白了,也笑着和魈点头示意。
“你好。”
魈的回应略显局促,人情世故他并不娴熟,但在荧身边也渐渐习惯了与人打交道,倒是香菱听见他寒暄显得十分震惊,好半天也合不拢嘴。
趁着魈和锅巴交流的当香菱对荧耳语道,“还是你有办法,御夫有方啊。”
订婚那晚的目击者大多没认出主人公是荧和魈,但这个劲爆的消息瞒不过萍姥姥,不用问细节她也猜到了几分,在她身边的香菱自然也领悟了。
荧笑着许诺道,“我的胜利离不开二位军师,你和胡桃首席伴娘的位置肯定跑不了了。”
“真的?”香菱激动的抓着她的手,“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我想等天气暖和一些,再和魈商量商量在哪里举办,届时还请你和卯师父拨冗出席啊。”
“没问题!铺子都关门一天给你庆祝!”
生意火爆的万民堂几十年风雨无阻的开门迎客,愿意为了他们关店一天可谓是诚意满满,荧感动的抱着她转了几圈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魈提着大包小包在她身边引来了不少人瞩目,见他不光模样俊美对女伴还十分贴心,几个姑娘羡慕的注视着他们走过,回头嫌弃的瞪了几眼自己的男友。
“在说下次见面吃什么,”荧不想表现得太过急切,旁敲侧击地问,“如果是答谢宴的话你想定在哪里?夏日的海滩营地或是秋日的望舒客栈?在琉璃亭还是新月轩订餐?”
魈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都好,只要有你在。”
他看着严肃,说起情话来也是一本正经,无端让人面红耳赤。
荧找了个差事支开他,“我想起来还有几样年前就定好的东西没拿,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城门那边,我回港口找找,一会儿在城外见。”
荧详细列了一条清单,给他画好了路线,生怕他走丢似的。魈原本不太愿意和她分开,但看她有些着急,便点点头答应了。
“那我朝这边走啦!”
荧挥挥手跑向僻静的海岸,余光瞥见魈不放心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离开,她加快脚步向前,打算穿过这条路偷偷绕回春香窑,那里还存放着她定制的香膏。
莺儿平日最爱打趣,嘴也没个把门的,若看见魈和她在一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