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
大福一出门就撒了欢,贺亦霖牵着它在前面开路,孟珂紧跟其后,两个备受摧残的医生果然体力也是一流。
沈榆天天遛狗,体力也不差,和贺亦珩在后面。
林逸舟则是陪着林思伊在后头悠悠走,“姐,你一会儿不会要我背你吧。”
男大学生,正当年。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小兔崽子别说话。”
她才是爬山发起人,结果她最菜。不行,回去健身房要提上日程了。
一个多小时后,大家到达半山腰的湖边。
找了块干净的草坪,铺上野餐垫,几个人或坐或躺,好不惬意。
贺亦霖:“你们冷不冷?要不要生个火?”
林逸舟:“冷倒是不冷,就是饿了。”
贺亦霖笑,拉开包拿出几个便当盒:“吃吧。”
“谢谢大哥!谁能嫁了你真是有福气啊。”
贺亦霖拍了一下他的头:“少说话多吃饭。”
孟珂一脸满足吃着饭团,简单的饭团怎么味道也好好。
贺亦霖没跟他们一起吃,走到湖边另一侧的大石头上抽烟。
贺家不知道是不是给两兄弟都培训了礼仪,连抽烟的动作都那么矜贵得体。
啧,男妖精又来蛊人了。
孟珂嚼着饭团,实在是没挡住自己的再一次沦陷。
*
湖边行人寥寥,一阵秋风吹过,仍带着些凉意。
沈榆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海德公园。
每次上完课,她都会在公园的长凳上坐到日落。
吃点面包,喂喂鸽子,偶尔拉拉琴听听歌。
她经常坐在某个长凳上和姥姥姥爷视频,分享眼前的湖景,可爱的黑天鹅,耀眼的落日。
可惜,姥爷走了,姥姥也快不记得她了。
这个世界上,她好像快没有可以分享美景的人了。
沈榆望着远方,回忆涌上心头。眼眶不知不觉积聚了水汽,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贺亦珩递了一个三明治过来,“吃点,晚上会饿。”
沈榆低头接了过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通红的眼:“谢谢。”
待心情平复以后,沈榆咬着三明治,突然想跟他说说话。
“你去过海德公园吗?”
“当然。”
“以前我就经常坐在那里的湖边看落日,然后跟姥姥姥爷一起聊天、视频,分享今天上课的内容,遇到了什么趣事。只是现在,我姥爷走了,姥姥也不记得我了...”
说着说着又有点哽咽。
贺亦珩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在海德公园的湖边。
她坐在长凳上,单薄的身影嵌在落日余晖里,双手捂脸,时不时地发出啜泣的声音。
最开始只是被她的哭声吓到,准备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异国他乡,哭得如此伤心的女孩儿,必然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还在犹豫着要不要递个纸巾,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见她又慢慢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纵然鼻尖通红,脸颊还有泪痕。
没等他的纸巾递过去,沈榆已经收拾好琴盒起身离开。
一面之缘,短暂但深刻。
现在想来,那天可能是沈榆姥爷去世。
贺亦珩从兜里掏出纸巾,递过去:“以后有我。”
沈榆抬头看向他,眼眶微红,笑着重重的点了个头:“嗯。”
贺亦珩认真打量着沈榆清澈真挚的眼,好似回到了几年前的落日时分,那缺憾的一角终于在此刻,拼凑完整。
两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话,后面爬山时,另外四个就非常识趣的隔了点距离,好给他们留有足够的私人空间。
沈榆聊完也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瞥了眼身旁的贺亦珩。
沈榆早慧,又小小年纪就出了国,一手操办自己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琐事,极少有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候。
不知道贺亦珩看她这样,会不会觉得困扰。
一行人爬上山顶,夜已落幕。
熟练地扎好了营,贺亦霖去生火,几个人围在篝火旁取暖。
孟珂感叹:“贺医生你真强啊!怎么什么都会。”
贺亦霖坐在火边,手里夹着烟:“以前对这些挺感兴趣的,什么都学。”
孟珂:“当医生也是因为兴趣?”
贺亦霖愣了下,笑着点点头。
沈榆接过贺亦珩拿给她的矿泉水,默默坐在一旁。
过了会,起身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找到洗手间。
沈榆问:“这附近有洗手间吗?”
这里是个不大不小的景区,平时来的人少,标识做的不太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