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极了。
顾及着沈榆的身体,贺亦珩的脚步放的比较慢。只不过要这么走下去,回到别墅估计要凌晨了。
“没事,我们可以走快点。”沈榆看了眼手机说。
贺亦珩疑惑:“你肚子不疼?”
不是说女孩子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疼吗…
“第一天还好,我一般第二天最疼。”沈榆失笑,“你还挺了解的嘛。”
“托林思伊的福,她初潮的时候可是昭告全家了的。”
所以他们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真好。”
她还记得自己初潮的时候,望着内裤上溢满的血渍,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抽抽嗒嗒地跑出去跟姥姥哭。
姥姥听完笑眯眯的看着她,说了句“我们家阿榆长大了啊。”
然后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用卫生巾,帮她洗内裤,叮嘱她不要吃冰的、不要碰冷水、不要剧烈运动,给她泡红糖水让她暖身子。
好在她不是会痛经的体质,每次经期都不会很痛苦,去了国外,同学们更是一个比一个强悍,喝冰水吃冰淇淋司空见惯。
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如此珍视她。
沈榆很受用。
两个小时后,两人到达山脚。
上山容易下山难,沈榆紧绷了两个小时的神经松懈下来,只觉得一阵疲惫。
可能是今天运动量超标,继续走了几步,小腹突然一阵坠疼,袭得她头晕眼花。
贺亦珩随时观察着她的状况,走近一看:“脸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嘴唇也有些发白。
“没事的,快走吧。就快到了。”沈榆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坚持。
贺亦珩眼底有轻微的怒气,将背上的包背到了前面,背对着她蹲了下来,沉声说道:“上来。”
他要背她。
沈榆被他这个动作惊呆了,赶紧说:“不用了吧。”
贺亦珩没理会她的拒绝,又沉声说了遍:“上来。快点。”
拗不过他,沈榆乖乖的趴上了他的背。
贺亦珩的背厚实有力,动作也轻柔,身体的温度从皮肤相接处传递给了沈榆,她微凉坠痛的小腹顿时觉得暖乎乎的。
她靠在贺亦珩的肩头,看着他如雕刻般俊美的侧脸,才发现他好像有点生气。
往常的他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极少像这样,凝固的要滴出水来。
“你生气了吗?”
贺亦珩冷笑:“我不该生气吗?”
“一开始真的不痛,就是快到山下的时候才开始痛的。”沈榆小声解释。
贺亦珩没理她,一路无话。
到家,沈榆想要下来,但是腿间的那双手紧紧把她固定住,径直将她背上了楼,到床边才放下来。
“你先收拾收拾,好了叫我。”贺亦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要走。
见他要走,沈榆下意识伸手将他拉住。
眼神传来疑问。
沈榆愣住了,突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干巴巴的说了句:“你别生气了。”
贺亦珩轻叹:“我没生气。你先收拾吧。”
沈榆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把包里仅有的一个备用卫生巾拿出来用掉。
她累极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有人在被子里放了个东西,暖暖的,很舒服,沈榆不自觉地向热源靠近。
一觉睡到天亮。
睁开眼,沈榆就看见了贺亦珩的俊脸。
贺亦珩睡得很熟,眉头微皱,他睡相果然很好,只占据了床的一小半,反观她自己,主动往旁边凑了不少。
肚子上的东西还是温热的,沈榆小心拿出来一看,是个暖水袋。
动作再怎么小心,还是吵醒了身边人。
“睡醒了?”贺亦珩刚醒,嗓子里像含着沙砾,眼眸半睁着,粗糙又勾人:“肚子还疼吗?”
沈榆摇摇头:“好多了。”
看了眼手机,才六点半。
沈榆说:“你再睡会吧?时间还早。”
“好。”
沈榆轻手轻脚下床去浴室,洗漱台边放着贺亦珩昨天给她买好的卫生巾,日用夜用都有,满满一大袋子。
她昨夜泡在盆里的小裤裤也不见了,出门一看,正在阳台的晾衣架上挂着。
她都放的那么隐蔽还是被他发现了,沈榆有点不好意思,但心头满满当当,情意都要溢了出来。
*
清晨,窗外的风景很好,沈榆在阳台上放了会空,转身下楼去做早饭。
看日出的四个人估计也快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林思伊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