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足以让她恶心难过好些天。
就这样一连过了数日,二公子终于命人传了一封信。唐咏梅觉得心中酸楚,但又为自己总算站到了望江楼,不需要如从前般在老夫人处翘首以盼他的一点点信息而心中觉得宽慰。
她疾步上前,想要从来人手中拿来信件。
那人手一偏,颇有些紧张:“二公子说,信必定要亲手送到少夫人手中。”
唐咏梅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之中,尴尬无比。可她实在不想如此放弃,硬着头皮说道:“那奴婢引你去少夫人处吧。”
她心中忐忑不已,又心慌不已。她想要从这信件中得知二公子的消息,又无比嫉妒屋中能光明正大拆开信件的曲玲珑。
如此心中起伏跌宕,唐咏梅终于走到了曲玲珑的房门口。她定了定神,轻轻扣响了房门。
“少夫人……”
屋中久无声音,隔了片刻,才听到墨儿的声音。
“是谁?”
唐咏梅低低回了声:“奴婢是咏梅。是二公子派人来传信。”
这句话一说完,屋子里又是寂静无声。屋外风雪渐大,唐咏梅瘦弱的小身板在风中飘摇。
她一入冬就陪着老夫人在房中,金丝碳烧的一向旺,因此她从没有过如今的境地。
不大一会,她就受不了了,强撑着又叫了声:“少夫人,二公子命人来传信。奴婢能进来吗?”
“门外是谁?”
屋内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想起,唐咏梅即刻就能想起曲玲珑那睥睨一切的眼神。
她知道,今天如果她不示弱,这道门她根本跨不进。
门外的送信人有些不耐烦,准备上前说话。唐咏梅忍不住挡住来人。
“奴婢纸儿,求见少夫人。”
“呵……”屋内一声轻笑,“进来吧。”
唐咏梅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就这样,她还是勉力维持住自己的体面,推开了房门。
屋内很是温暖,案前坐着的女子只着了一件水绿半袄,益发显得人玲珑剔透。
她见唐咏梅被冻得发抖的手指,笑了笑:“纸儿可是有要事要通报?”
唐咏梅明明知道她明知故问,却根本没有半分办法,只能忍气吞声:“是二公子派人来传信。”
“哦?二公子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
曲玲珑耐人寻味地朝墨儿一笑:“是夫君想我,对吗?”
墨儿立刻迎上去:“必定是二公子想小姐了,否则这雪天怎会让人来送信。”
唐咏梅见这主仆二人你来我往,似乎将她忘的一干二净。她的内心蠢蠢欲动,二公子从不是那种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的人。所以,曲玲珑说得再认真,她也不想相信,这封信是为她而来。
“少夫人,不如您看下信吧?说不定二公子有什么要紧事?”
唐咏梅紧紧盯着那人从怀中拿出信:“少夫人,二公子命小人一定要将此信交到您手中。”
曲玲珑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一般,罗玄此人,不像是会无缘无故与她互通信件之人。
她收起玩笑之意,不顾唐咏梅急切的神色,将手中的信件打开。
信中只有一句话:明日,太子妃生辰宴,莫要穿那件红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