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风墙开了。
坏消息:某人没死,温迪知道了。
等到那阵风结束后,温迪沉默的望着我。的确稍微有些心虚,我脸不红心不跳的退后一步,默默站到了迪卢克身后。
大抵是眼下时间紧迫,所以一路上除了温迪和我少了几句话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倒是意外,或许是之前我和温迪一直在插科打诨的缘故,派蒙没有意识到这是很严峻的情况。
以至于我们都话少后,小家伙才感觉到有些压力了。
她的视线从我们没有多少表情的严肃模样上划过,最后定格在旅行者身上…空总是这样在笑,若不是看习惯了,派蒙还是觉得十分毛骨悚然。
金发异乡人——
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视线。
出于实际上已经相陪多年,旅行者骤然间就猜到了派蒙在想什么,他思考了下。
在下一轮的行动开始之前,空把派蒙推给了琴。自己则转身就是利落的拉开了风之翼,穿过风墙一跃而下,去忙任务了。
琴和迪卢克原地待命加照顾孩子…我认为我也可以留下来——温迪抓住我的胳膊,当着三人的面一笑。
“好了塞缪尔,来‘叙叙旧’吧。”风之神轻笑一声,他比空更胜一筹。
我开始使眼色,试图让迪卢克和琴救我。但很可惜…就算二人看出来了也没想出要阻止,毕竟这可是蒙德的执政,风神本神啊!
就这样,脸庞微风拂过…
再一眨眼,我们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温迪抓着一瓶酒递过来,看着我表面毫无波澜的表情一顿。
“哎呀,别害怕我嘛,塞缪尔。”他满是无辜的道,“我打不过你的。”
接过酒,我直接上牙咬开木塞,而后幽幽开口:“随手切开蒙德几个山头的神,我可不敢说我打的过。”
“转眼之间让深渊的魔兽尸横遍野的魔女小姐——实力也很不容小觑吧?”他也说,和我对视,渐渐收敛笑容。
我们互相沉默一会,而后没有崩住齐齐笑了出来,他护着自己的酒瓶生怕撒了,没忍住控诉的盯着我,可能有些骂骂咧咧。
“你到底干了什么啊?塞缪尔。”他的眸子里满是惊讶,“迭卡拉庇安怎么会…”
“呃,这就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情了。”我心情复杂,正在思忖如何回答,“你就当我舍不得他死,所以动了点手…”
“——可是。”
“如果他没有死…那…是谁反哺了蒙德的一切?蒙德确实…等等…”
少年人目光定格,落在我的身上。
他似乎想要挖掘出我全部的秘密,可却无从下手,不知我到底隐瞒了多少的多少。
只能说…他问对问题了。
魔神死后,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对于凡人来说,不即时镇压这些就会酿成伤害他们的灾祸。
而这力量虽然一时危险,可长远的来看…魔神神魂散逸,魂归天地,力量也融于天地之间,反哺世界——为子民带来血泪般的甘霖。
迭卡拉庇安“死后”世上的确多了一股力量,也许温迪还惊讶过。
不过想来魔神多少都是爱人的,说不定到最后高塔的孤王想通了呢?人已死,死人不会说话,温迪只能这么想。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
暴君尚未死亡,他明明在死前还用暴虐的烈风撕碎了他的子民,又怎会甘心死亡?
——若是一些对世间怀有怨恨、被杀死的魔神,他们多数都是不甘死亡的。
他们会留下魔神残念,化身为无处不在的鬼魅,继续为祸四方,反而为人们带来了很多的灾难,散播恶种。
“塞缪尔…你用了什么填补了命运的这一环?”他怔然的说着,忘了手中的酒,“………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啊?
这就、知道了?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试图问出一个答案,温迪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酒瓶。
他要我先回答。
可我又能说什么呢?就是他想的那样啊…不过我也猜出来了…能够违抗此间命运的,自然不会是此间的局中之人。
是因为如此,才猜到的吧。
不过…倒是不用担心。
“好吧,好吧,我都说。”我叹息一声,“是你妈让我来的。”
他:?
他:……?
是看神经病的迷茫眼神呢。
没懂,那换个说法。
“伊斯塔露,原初四影。”
“她喊我来的哦,我可没有恶意,是真心实意在帮助提瓦特走向不破灭的结局的…要知道,能委托我出山可是很困难的诶。”
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末了凝望着他的眼睛,接上一句:“不信你问你妈。”
“呃啊…塞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