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西瑞尔湿漉漉地上了岸,海岛不算大,距离船出事的地点有一定距离,天气还是晴朗的,没有受到影响,在岸边,你远远只看到了几栋房屋。
你拧了一把衣摆,满是水,再看西瑞尔,他默默吃了药,鱼尾艰难分化成人腿,下身破破烂烂的裤子就变得十分尴尬了,行进间大腿肉都遮不住,另外还有些贴身的衣物,已经掉入了海里。
你不好意思直视,遮遮掩掩地瞄了一眼,赶忙移开目光,脸有些发烫。
西瑞尔看了一眼裤子,脱下打湿的外套围在腰间,破成这种程度是意料之中,但你的反应引得他的脸也跟着红了,在墨绿的长发映衬下,西瑞尔的脸红十分显眼。
害羞归害羞,他记得你全身湿透了,指尖触及你的发丝,从脸颊往下,划过的你的脖子,到达你的衣衫,你明显感觉到了身上干爽起来。
随着西瑞尔的手拿开,地上多了一滩水,你的衣摆和发丝干了。
“不得不说,水属性在这些方面真的好方便啊。冰就不行,这种情况下只会被冻傻的。”你伸了下腰,日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们接下来要去那边的房屋吗?”
“嗯。”
走近了,你才发现岛上的建筑物比起你岸边那一眼看到的要多,只是大部分都十分低矮,由泥土建成涂上了某种防水的汁液的房屋和周围的环境是一个颜色,远远地望一眼,甚至有可能分辨不出来。
泥土房屋的门窗都是紧闭的,你挑了一家敲门,没有人回应。
你和西瑞尔继续往聚落的中心走,一栋两层的建筑鹤立鸡群,倚着一块山石建成,因而二楼比起一楼要宽敞很多,在二楼的外墙上,挂着掉色的“旅馆”二字。
西瑞尔上前敲门。
“来了。”里面穿出女人拉长的应答声,门很快被打开,褐发的女人盘着头发,她的头发又长又厚实,任何人看到的第一眼都会忍不住想,顶着这么多的头发,女人的脖子一定很辛苦。
“两位是住店吗?”女人上下打量了你和西瑞尔,只是粗粗了解情况的打量,并不让人反感,而后了然,“是船出事故了?船上还有没有其他非人鱼族的游客?我让村民们出门打鱼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能让外来人死在海上。”
“我没怎么注意,船突然就炸开了,要不是我未婚夫是人鱼族,我都到不了这里。”你适当隐瞒了一些猜测解释道。
女人感叹地叹了口气:“我叫玛丽,是旅馆的老板,这座岛上只有我一家旅馆,你们就住下吧,再过个三四天,会有渡船来这边一趟,你们就能离开了。至于费用,你们都是海难逃生的,想必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财,我就不为难你们了,看着给吧,或者下次来这边旅游再补上也行。”
“谢谢你老板。不过,你这样真的不会亏本吗?”
“我当初也是海难落到这岛上的,至于亏本,无愧于心就好了,本来这地方也没什么客人,这旅馆,我也没有期待它赚钱。”玛丽不在意地摆摆手,将大门完全打开,招呼你们入内。
“你们既然是未婚夫妻,那就开一间房吧,也省得我打扫。”玛丽取下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一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和绑着笔的本子。
本子明显是由零散的纸张用线缝在一起的,玛丽翻到空白的一页,将笔放进嘴里吸吮了几下,又甩了甩墨,“你们怎么称呼,留个名字当做纪念了。”
“我叫卡诺丝,他是西瑞尔。”
“好。”笔在本子上留下墨迹,有些笔划就只是纸上的划痕,有些都浸透了纸张,玛丽将记下名字的本子随意放在柜子上,没有继续追问姓氏,从一串钥匙中取出一把,想了想,又蹲下从柜子里摸出一根彩色的绳子,绑在单独的那一把钥匙上。
“这是房间钥匙,房间在二楼最里面那间,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可能落了灰,你们看着打扫一下就好。”玛丽递过钥匙,又继续说道,“三餐就跟着我一起吃吧,没有固定的时间,到吃饭的时候了我会叫你们的。”
“那就多谢老板了。”短暂接触下来,你感觉玛丽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船出事得太过意外,你身上只有一些小饰品,在除去那些作为武器或者被刻录了法阵的,唯一剩下的纯粹的饰品,只有你的耳饰了,卢修斯同款的单边水滴型耳饰。
[A.将耳饰作为费用抵押]
[B.之后找机会补交费用]
[A.将耳饰作为费用抵押]
“老板你也知道,我们是从船上逃生的,身上没有带什么财物,这枚耳饰就当做我们这几天费用的抵押吧。”你将耳饰取下,上前交到老板手心,“虽然老板你不在意费用,但我怎么能毫无负担地挥霍老板你的善意呢。”
“那我就收下了。” 耳饰精细的打磨手法以及宝石漂亮的光泽,即使不认识宝石的种类,玛丽也能看出,这东西很贵,“这么好的东西,我就帮你保管一阵,下次你再来,付了费用,我一定完完整整交回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