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你缓缓睁开眼,正对上熟悉的床帐,脑中的记忆还停留在挥刀刺向白茧的时候。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你继续往下回想着,大片的银色和紫色,像是星辰一样的声音……
不同于当时混沌的大脑,思考便会阵痛,现在你的思绪回归了正常状态,已经能够明白模糊中所见的到底是什么了。
是卢修斯,最后出现的是他!
这么想着,你的心脏像是在提醒你什么,发出了悲鸣,接着就是一阵剧痛,好似心脏被挖下一块。
每一次的心脏跳动,血液都会经过那块空心的地方,撕裂正在愈合等等伤口。
想起最后那消散的紫色,你急切地坐了起来,被子的一边被人压住,差点将你带倒回去。
你看向被子被压住的地方,那是一个有着墨绿长发的脑袋。
而这个脑袋的主人,明明是个敏锐且浅眠的人,但你刚刚那番动作,丝毫没有吵醒他。
是太累了吗?你掀开被子,反盖在他身上,赤脚踩着地毯下了床。
看着周围熟悉的家具,你确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这就是你住的宫殿。
从鞋柜里拿出鞋子,看了看身上应该是被侍女换好的睡裙,又拿出一条斗篷披上。
你没有想去的地方,但呆在房间里,总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和挥之不去的失落感。
裹着斗篷,一路溜达到了花园,在皎洁的月光之下,白色的蔷薇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卡诺丝!”海盐气息的怀抱将你拢紧,“我还以为、还以为……”
“只是想出来走走,感觉身体都快躺废了,我好像躺了很久?”你艰难转过身去,回抱住西瑞尔,拍了拍他的后背。
“五天。”
“这样啊,那还真是很久了。战场怎么样了?还有舅舅、柏莎他们。我能完好地躺这么久,事情应该没有变坏吧?”
西瑞尔将头埋在你的颈窝处,久久没有言语,只有和夜风比还算炙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扫过你的皮肤。
“西瑞尔?”
“战场那边,只有那些转化的吸血鬼需要处理了。柏莎和那些队员受了伤,并不严重。其他,只有爱丽丝还活着,状态不太好。卢修斯……卢修斯的葬礼就在今天上午。”说着,西瑞尔缓缓放开了你,解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你身上,“夜晚天凉,注意身体。”
“西瑞尔,我想去看看,即使是墓碑也好。”明明是足以悲伤的消息,你的心却在那一刻意外地平静下来。
或许是因为心自从醒来就空了一块,痛麻木了之后,对这件事就感觉不到悲痛了。
“好。”
“扫墓……需要带束花。”你环顾了一圈,只有近在眼前的白蔷薇有合适的颜色,其他都过于鲜艳了。
你折下蔷薇花枝,花梗上的刺几次扎了你的手,沁出的鲜血染在花枝上,手指很快结痂。
西瑞尔静待在一旁,没有出手帮忙,在你摘了一捧之后,解下了自己的发带递给你,用来将蔷薇捆成花束。
西瑞尔牵着你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墓园,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来自西瑞尔的热度从他的手上传递来,他较常人要低的体温,驱散了夜风带来的寒意。
“到了。”西瑞尔在一尊崭新的墓碑前站立。
墓碑上只有右下角刻了一行不大的名字“卢修斯·艾比伦斯,除此之外,就是一块空白的墓碑,墓前放置着不少白色的花束。
不需要西瑞尔的解释,你明白,只有名字的墓碑也好,是卢修斯的期许。
他曾经在你和卡尔的面前说过,如果他死了,他希望自己的墓碑上什么也不要留下,历史对他自有定义。
你将粗糙捆扎好的白蔷薇放下,白色的外表混入一堆白菊中,并不突兀。
“这里面只有衣物,他的身躯和曦光一起消散了。”西瑞尔开口说。
“我或许看到了。”你目睹了一大片紫色的消散,虽然至今为止,你仍旧不明白银色转变为紫色的意义,或许是雷电元素的色彩或许是别的什么。
夜风静静地吹,给秋天的夜晚带来了凉意。
从成人礼开始,短短的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也成长了不少。
过去的十多年里,在卢修斯和卡尔的保护下,你可以永远做一个孩子,可以永远任性。即使是第二顺位继承人,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不去理会政事。
“我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那个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舅舅,第二个就是睡着另一个床的哥哥。”
“父王一直忙于政事,哥哥和我一样也还是孩子,一直以来,都是舅舅在照顾我、教导我,代替着父亲这个角色。”
“甚至可以说,他是扮演了父母的角色,甚至还有朋友的角色,我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