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了武状元,也没法跟你平起平坐!”就跟沈崖肯定能中进士似的。
沈崖有点飘,是呀,一向样样强过他的兄长,如今啥都不行了,沈家将来不由他顶着,还能有谁呢?
“以前不过是我让着他!那些文章题目,你们真以为我不会?”沈崖吹牛皮吹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沈岩埋低脑袋,替他二哥臊得慌。
每次二房翘尾巴打压长房,秧秧都习惯跟二房对立,听见二哥哥说不要脸的话,她坐着冷冷地笑出了声。
沈茗嫣坐在后面,阴恻恻地盯着她,心里痛打这个告状精,其实她啥也不敢再对她做。
陈家兄弟也听到了冷笑,但是他们装没听见,沈三爷是叔伯辈里最有分量的人,年纪轻轻已经官至五品,他们还从家里大人的口中得知,圣上要太子多跟沈三爷接触。
这可是培养宰执的路线啊!
他们以后也要科考,也要为官,当然得想方设法借力,沈三爷这样的亲戚打着灯笼都不好找,谁吃错药会想得罪他的闺女?
秧秧的笑声不算小,在角落里都听得一清二楚,李照便用余光,心领神会地向她瞄了过来。
沈崖不乐意了,现在在家学,名正言顺就他最大,怎么一个小丫头偏偏不服管?
他黑着脸问:“三妹妹,你笑什么?”
秧秧爱搭不理,她解完题,就动手整理面前的纸笔。
沈崖又想起沈茗嫣曾对他说,是三妹妹告密,害得二房受罚,连他阿娘都被牵连,让祖母臭骂不说,还罚禁足。
而他挨家法的惨痛经历,更是不堪回首。
沈崖傻气冲破脑门,气哼哼地指着秧秧:“我是你哥,你敢不服管?再不听话就给你上家法!”
所有人眼角一抽,陈家兄弟听了,连忙朝他眨眼努嘴。
沈崖哪里会理,见秧秧臭着脸,一副将他不放眼里的态度,气得狂锤桌子。
“三、妹、妹!”他舌头抵着齿关,声嘶竭力。
所有人惊恐地瞪大双眼。
沈珊儿和沈灵儿忙挪步到秧秧身旁,小声说:“走!快走。”说完用力拉她往外跑。
秧秧对两姐妹笑了笑,才转头睥睨向沈崖,目光不屑一顾。
沈灵儿看沈崖快发疯的样子,觉得实在可怕,索性跑出课堂去寻夫子。
刚到门口,就看见大爷爷带着管事站在外面,不知已经来了多久。
沈尚书答应过小孙女,有空会来家学看她,他就真的来了。
沈灵儿有点怔,眼神直直的往上,看着大爷爷。
沈尚书只是笑。
沈崖还在里面发疯,他指着秧秧:“我以长兄的身份,亲自给你上家法!”
秧秧啐他:“沈渡才是我长兄!你是老二。”
沈崖气吐血:“他一个武夫,也配当长兄?这家早晚要交到我手上!你服不服?”
秧秧扯嗓:“不服!”
沈渡照以往的时间来到家学,自习武后,他的耳力变强了许多,其他感知代替视力,比过去更快地反馈着外界的一切,这就是人常说瞽者善听。
里面的课堂上,秧秧再三拖长声音说不服,说沈崖是老二,沈渡才是长兄,气势始终很足!
沈渡一边走,一边动着耳朵上的软骨,聆听他们的争吵。
“你敢不服,我这就给你上家法!”沈崖傻子一样,不懂陈家兄弟为啥挤眉弄眼,让他熄火。
他熄不了!还四处猴跳着去找夫子的小竹条。
忽然间,所有人几乎同时惊站起身。
沈崖心里那盆火直往上窜,这些人没一个顺着他的,站起来想干嘛?
见人人望向门口,他拿起竹条扭头一望。。。。。。
祖父正背着手站在那。
“祖父!“秧秧先是愕然,然后才想起祖父答应过来看她。
来得正是时候,她立刻瘪嘴嚎哭,张着手扎向祖父。
秧秧泣不成声,“二哥哥骂大哥哥,他乱讲!”
“他还吓我,呜呜呜,我好怕他打我。。。。。。”
沈崖结结巴巴:“祖。。。。。。祖父,我没。。。。。。没有打三妹妹。”
沈尚书不理他,弯腰抱起秧秧,转身往外走,一边说道:“吓到了吗?二哥哥以后再敢这样,祖父就再也不准他来家学!”
声音响亮,像一个耳光打在沈崖脸上。
众人变得神色诡异,纷纷避开与沈崖目光接触。
秧秧靠着祖父哭得委屈,眼泪水不要钱地流,她长得敦实,刚走到外面,沈尚书就将她放回地上哄。
前方传来一阵嗒、嗒、嗒的竹杖声。
她努力睁大眼,面前却很模糊,隐约只看见一个蓝袍瘦高的小男孩对她缓慢弯下了腰。
肉嘟嘟的脸颊被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