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告诉她输赢。
“西市最新的黄胖可漂亮了,大哥哥什么时候给我买?”
她有一堆值钱的礼物,但是没钱,只能讹上沈渡。
沈渡便拿着紫檀盲杖,带上小厮出府,去西市的瓦子里寻黄胖的最新式样,买好了再差人送去侯府。
前世种种,都变成一阵青烟,散落无踪。
她终于能堂堂正正地亲近他,收获他的真心和爱护,得偿所愿,而非用那些下三滥的方式,算计他,留住他的人,令他不齿而她也抱憾。
今世他是她最好的大哥哥,他会彪炳史册,成为名震天下的节度使,他会成为她最强的后盾。
秧秧对今世的际遇充满感恩。
秧秧还想起前世的一个传闻,据说沈渡曾手刃一名至亲,但她并不知那是谁,当年她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只听府里的人私下议论过。
她把沈家的人翻来覆去地琢磨,算不出将来会是谁犯下大错,竟能惹得他不惜舍弃亲情,也要动手剪除此人。
秧秧决定慢慢观察,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舒服的冬天终于过完了,和风传来春天的花信,在家学开课前夕,秧秧终于和阿娘回到沈府。
白珍熙装模作样地先去慈韵居拜见,可王氏连见都没见她们娘俩,只让嬷嬷出来打发她们。
“老太太午睡未醒,三奶奶请先回吧,明早别忘来请安便是。”
王嬷嬷对着娘俩笑,眼底却是凉的,说完不等白珍熙答话,点点头转身就走。
白珍熙拉着女儿,站到王嬷嬷走没了影,才低着头,一大一小匆匆离去。
王嬷嬷回到慈韵居,回老太太说:“照老太太的意思回了三奶奶,听小丫头说,三奶奶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带三姑娘回晓山院了。”
王氏冷笑,“她还来做什么表面文章?她不是爱待在娘家吗?还回这沈家干嘛?老三得太子赏识,过出年后又升了一级,就连她那小丫头也攀上嘉纯公主的大树,回到这府里怕是委屈了她们一家。”
王嬷嬷劝道:“老太太消消气,也是三爷耳根软,不懂事,哪有媳妇总往娘家跑,他不说不劝,还自己也跟着去住的理。”
王氏恨道:“说来说去,都是自家人不争气。老三也放肆,什么都由着她们娘俩。”
王嬷嬷顺着说:“既然小辈不知礼,那做长辈的教他们就是了。”
王氏扯了扯嘴角,又道:“方郎中去了大半年,该请回来给大郎复诊了,准备车马礼品,让外头管事这两日便动身吧。”
吴嬷嬷颔首应是,“东西早就备下了,明日出发,估摸月底就能把人请来。”
王氏想起此事就心痛,又撒气道:“老二家的禁足解得太早,便宜了陈氏。”
吴嬷嬷暗自长叹,“毕竟是二爷的正室,再罚的话,二爷面上也过不去。”
王氏因为这件事伤透了心,一下子变老一程,她气道:“偏他们兄弟俩样样不如人,三房就不必比了,一家子女眷都去参加雅集,大丫头空着手回来,那二丫头倒得了长公主的赏!”
吴嬷嬷也摇头,“大姑娘太沉不住气,那二姑娘看着不言语,像是性子软的,其实心狠,是个六亲不认的。三姑娘不用说,在府里能得大人偏爱,出去还能入公主的眼,将来怕是比她爹更风光!”
“心眼都长到三房四房了,老大老二两兄弟都是来给我催命的。秦氏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但凡好事,全都紧着她儿子先来。”
王嬷嬷听了也摇头。
王氏只能信因果,许是上辈子没积德,这辈子命该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