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脸色一变,“别胡说,三妹妹不是外人。”
秧秧气得脸白,从他身后露出头来说:“要你管我?是祖父让我找大哥哥的。”
小蹄子还拿祖父来压人!
当年在府里她就这样,霸着祖父,霸着大哥哥,还在外面认干娘,简直是蜘蛛成精,到处洒网!
“祖父早就回府了,怎么会让你来?”沈茗嫣反问,问完看见沈渡手里拿着一副护腰,那针脚十分眼熟。
对!就跟大哥哥爱如珍宝的丑荷包一样的针脚!
这时秧秧扒开沈渡,挺胸上前,“大哥哥跟我一起玩,碍着你哪了?大姐姐是生怕人不嫌弃你?”
沈茗嫣的肺马上就炸裂,开始跳脚,“你什么意思?”
沈渡头疼,伸手去隔开她俩,秧秧不示弱地跟着她跳,嘴巴嚷着:
“什么意思你最明白,是谁在雅集上拉屎不擦?”
这话一出,犹如火药在天空引爆,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沈茗嫣脑子轰隆隆的,都听不见声音了。。。。。。这桩糗事第一次被人当众说破,她再也不想活了!
沈渡打兵痞流氓不费吹灰之力,但女孩子们吵架揭短扯头花,他汗都出来了也拦不住。
沈茗嫣摇摇欲坠,嘴里不干不净,“小贱蹄子。。。。。。蜘蛛精。。。。。。”
秧秧也不差,拦在他胳膊后面跳,“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天身上一直有臭味!”
“你给我闭嘴,是你害的我。。。。。。我我打死你!”沈茗嫣气得都走不直,蛇形步来抓秧秧。
“你恶心!”秧秧还指着说。
“啊!唔。。。。。。”
秧秧正厉害呢,接下来嘴巴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捂住了,她扭了两下,没挣脱,只得瞪着圆眸,被沈渡拦腰拎走。
没办法,身高体型差摆在那,沈渡拎她连口气都不喘,他疾行如风,秧秧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一切都唰唰唰的退到了身后。
直到沈茗嫣不可能再追上来,沈渡才择了块儿地放下她,那里刚好是片种满花木的小空地。
秧秧气成球,脑门都绷紧了,站稳后,她故意歪开脸不看他。
月华如霜,花影摇曳。
带着秋燥的风卷到近处,秋夜中扑满花香。
气呼呼的妹妹站在里面。
这个夜晚像一首诗,他的一段时光便曾经如此,流连在诗篇里。
沈渡露出了久违而温和的笑容,“不许再揭大姐姐的短。”他交待说。
秧秧:哼!
沈府门口,陈氏怕人笑话,催着沈茗嫣走人,沈茗嫣哭哭啼啼登上车,“阿娘,凭什么啊?”
陈氏没好气,“哪来的凭什么?我问你,只是让你去说一声,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沈茗嫣:“那个小贱蹄子来找大哥哥,我就跟她吵起来了。”
陈氏厌憎道:“你不会躲开?说完赶紧回来就是了,跟她吵什么吵?是嫌你自己嫁得太顺利吗?”
沈茗嫣议亲两次都没成,再有差池可就成京师的笑话了,陈氏不敢让女儿在节骨眼上现眼,也后悔不该指派她去看沈崖。
“既然知道那个小贱人是你祖父的心头肉,你就该避避锋芒,这下好了,跟着那小贱人一起丢人!”
“那边没人,只有大哥哥。”沈茗嫣呜呜哭。
陈氏才稍微放下心来,大郎是不会多话的。
只是都快夜深人静了,三姑娘还去找大郎,那两人不会。。。。。。
以前兄妹俩要好,也没什么闲话可讲,可现在又不是亲兄妹!
呵呵,陈氏泄出一丝阴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