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听得没头没脑,憋着笑不好意思出声。
秧秧啊了一声:“那祝你美梦成真!”说完两手挽住干娘的胳膊,暗地使劲拽她快走。
送她们上车后,谭氏望着可怜的儿子,叹气说:“魏姑娘极好,可惜与你无缘。”
怎奈谢适满心装的是她,便跟他娘倔道:“儿只中意魏姑娘,此生非她不娶。”
谭氏那个愁啊,一点办法没有,想来想去又让人给魏府送去不少时鲜果子点心,回去后第一时间去找婆母商量。
长公主还受了些打击,听她说完,愣了半晌,“那小丫头没看上适儿?”
谭氏点头:“儿媳猜的应该不差,想必这两日魏家会给回话。”
长公主啧了声,快刀斩乱麻:“若真如此,你就再看看别家姑娘。”心道怪不得曹氏称病,还好自己没上赶着老脸一头热。
谭氏忙说:“不行啊母亲,适儿说非魏家姑娘不娶!”
长公主也傻了,“怎么就非她不娶了?这才哪到哪啊?”
谭氏凑上前:“母亲,您帮适儿想想办法。”
人家姑娘不愿意,能有什么办法?长公主开始觉得心烦,她连觉都睡不好,还尽给她找麻烦!
“让我再想想。”长公主垮下脸说。
回到魏府,秧秧就关上院门不出来了,白珍禧让人请都请不动,只得独自用了晚膳,好没意思。
三爷夤夜归家时,白珍禧已经冷清了半日,一见他就赶紧贴上去,替他解下紫袍玉带。
“今天秧秧也去露面了,这下长公主肯定不会再怪罪。”她边动手边说。
“这事儿终于了了。”
结果丈夫看她一眼,“不是说不让秧秧去吗?”
白珍禧瞪他:“得罪了长公主,你也吃不着好果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的官!”
三爷理直气壮:“我是探花!”
白珍禧看完女儿脸色,又看他脸色,心情一落千丈。
她摔手走开说:“女儿怪我,你也怪我,是我欠你们的。”
她一使性子,三爷只得示弱,“事了就好,我没怪你的意思,最近衙门里公务繁忙,我也顾不上陪你,你在家辛苦了。”
白珍禧:“哼。”
这才哄好了,白珍禧又有些可惜地说:“谢适那孩子挺好的,我们走的时候,你猜他对秧秧说什么?”
三爷配合地问:“说什么?”
白珍禧说:“他说他一定会考进殿试,当时没头没尾的,那孩子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三爷点点头:“有些志向,只是太勉强他了。”
白珍禧说:“可贵的是人家孩子的心意,你知道你女儿怎么回的吗?”
三爷提起嘴角,“秧秧怎么回他?”
白珍禧呵呵,“她祝人家美梦成真!”
三爷笑得合不拢嘴,“那确实是美梦,没说错啊,谢适的资质和功力都不足,能过解试已是交了好运。”
“我女儿果然会看人!”他喜道。
明明是秧秧辜负人家的真心,丈夫却道他女儿好,白珍禧对他们父女俩无语了。
“阿爹前些日子还夸秧秧,说她料事如神,大郎失明的时候,她就总说大郎将来要当大将军,现在你看,不是有门儿了吗?大郎这次一定会立下军功,挣出大好前程的!”
白珍禧抓住了重点,疑问道:“这次?”
三爷暗叫不妙,冲她摆了摆手。
妻子跟曲氏要好,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大郎要上前线的事儿。
这时白珍禧逼视过来:“大郎是不是要去打仗?”
三爷躲开她,转身去了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