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对她。”田真说完,带着姑娘们离开了。
那叫一个大气!
沈渡的感觉奇奇怪怪,说不出的诡异挠心。
短暂失神后,他蹲下去,一巴掌拍停了那个醉兵的呼噜声。
蹲在外面的兄弟跟着涌进来,起哄声掀翻房顶。
“为何不把她们全都收了!”
“齐人之福,今天晚上就可以有!”
“嗷嗷嗷嗷嗷!”
沈渡拳打六面,脚踢八方,把这群卖了他的兵统统揍到趴下。
*
京师。
圣上宣布来年春天加开恩科,因为北边大战在即,国家也是用人之际,恩科可以安定民众,激励士子阶层。
沈家家学能参加春闱的有李照、沈岩,沈植三人,为了他们取得好成绩,夫子们临时安排了加课,将他们时时刻刻绑在家学用功。
沈渡定在赵家酒楼的那次宴请,李照心都飞去了,人却在刘夫子眼皮子下听批讲。而沈岩却因有管事打招呼,得以溜走赴宴。
错过了见秧秧的机会,李照遗憾不已,思绪偶尔会放飞。
啪!
刘夫子干巴瘦小,老而弥坚,手里的竹条毫不客气地打在李照的桌面上,顿时笔飞墨溅,还伴随着一声厉喝:“发什么痴?不想听就滚!”
李照的魂一下子回来了。
他满面通红,站起来认错:“弟子一时不慎才走神,辜负了夫子,请夫子责罚。”
看在他认罪诚恳的份上,刘夫子哼了哼,“你啊,可别骄傲自满,前年解试,老夫还望你中个解元回来,结果怎么样?不是也考漏了吗?”
羞得李照把头低到了胸口。
沈岩对此乐不可支,一脸自得,还在座位上扭晃了几下。
刘夫子的余光跟箭一样射过来,沈岩怔愣不及,桌上的纸已经被打飞了。
刘夫子抽回恐怖的小竹条,举在沈岩面前,上下指点:“还有你!”
沈岩委屈劲上来,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走神,夫子说的都听进去了。”
“这就够了吗?你保管能中?保管能进殿试?”刘夫子指着他。
沈岩抬头:“夫子不是在说李照吗?我又没犯错。。。。。。”
家学里烧着火盆,烟气虽小但也可闻,刘夫子用力咳嗽了一声,“你上次逃课,要不是看在大公子即将出征的份上,老夫一定罚你。”
沈岩心虚不敢接话,旁边的沈植笑着解围:“方才夫子所说的‘乐舞观德政’一节,弟子还有些不解,能否请夫子替弟子解惑?”
李照和沈岩同时感激地望向沈植。
刘夫子知他用意,但为弟子解惑更为重要,遂不再臭骂二人,话题重新转回书本上。
下了课,天色漆黑,夜风森寒,此时家家户户早已关起门来围炉共食。
李照默默走在府中小道,一言不发,沈岩和沈植在旁闲话说笑,讨论夫子今天教的文章。
刘夫子回到住处,自有小厮准备好吃食送上,因此他日日拖堂,大讲特讲,恨不得将平生所学都灌进弟子们的脑袋里。
可李照错过了庖厨供菜的点,只能寻点冷的剩的垫垫肚子。
沈岩不用说,二房会给他留口热的,沈植出了府门,也有自家小厮捧着烫手的煎羊烤鸡,芝麻饼子等着。
李照一是囊中羞涩,二是无人将他放在心上,平时过得就要局促艰难些。
见他耷拉着脑袋,沈岩便取笑道:“李照,夫子可是难得给你教训,今天你到底怎么回事?”
李照摇头:“我说了你也不懂。”
沈岩讨嫌道:“不就是上次没见到三妹妹吗?李照,咱们几个谁跟谁?我跟你透个底,你也别痴心妄想了,三妹妹入了贵人的眼,将来是要住在高枝上的。”
李照的脸唰一下变白了。
毕竟小时候一起读过书,于是沈植也插嘴道:“三妹妹定了人家?”
沈岩觑着李照的神色,一把搂住肩说:“你学问好,长得嘛也不赖,但不是光靠这些就配得上我三妹妹的,清远侯府知道吗?长公主的嫡长孙谢适,人家家里已经开始行动了!”
李照耳边嗡嗡作响。
沈植啊了一声,“谢适?他家世虽高,可才学平平。”
沈岩说:“才学?才学只是入仕的门槛,他再不济也过了解试,凭清远侯府的地位,他已有资格入朝为官了。况且在官路上走,才学高的人有几个长远的?多半是做些小地方的穷官!京师里的高官厚禄,那都是给世家留的。”
沈植长叹,“世道如此,谢适是皇亲国戚,将来肯定比我们强。”
见另外两人不接话,沈植又改口说:“不过三哥不一样,大爷爷的面子,不比皇亲国戚的小。”
沈岩淡笑,“祖父他是不会为子孙徇私的,若我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