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他说我若不嫁,就送我去雁回山做姑子。”
沈茗溪害怕极了,“这次是大姐姐,下次该轮到我了吧?秧秧你也快了!”
佑佑问:“雁回山在哪?”
秧秧没正形地说:“在京郊,山上有座普寿寺,以后你要是想我们,得去那里才行。”
佑佑点头:“知道了。”
沈茗嫣嗷地一声嚎开了丧。
佑佑贴心地补一句:“大姐姐若有事,可从山上派人来寻我,我一定为姐姐尽心。”
沈茗嫣狂捶桌子。
“大哥他今年换防吗?”沈茗溪想到了救星。
秧秧摇头,“我听阿爹说近来总有雁北人南犯的军报,怕是今年都不回来了。”
沈茗嫣嚎成了真的,眼泪吧嗒掉,“那怎么办?下头那些兄弟也没人愿意帮忙。”
沈灵儿出主意道:“那不如就先避到雁回山吧,等一等再想办法。”
沈茗嫣一抹鼻子,放狠话道:“当姑子就当姑子,我宁愿出家,也不嫁给让我恶心的人!”
秧秧的思绪不由飘远,雁北人小股来犯,战端又起,不知此时他在云州会是什么光景。
云州城内。
京师有名的大商人沈诺再次亲至,与此地的大商户洽谈合作。
商人们包了萼云楼招待沈四公子,舞娘在台上旋转,扭着水蛇腰,一路跳到了他面前,如丝的媚眼扫过他,无骨酥手举着酒杯,伴随着欢靡之音,酒杯缓缓递到了他唇边。
眼波荡漾,舞娘手中的酒杯和指尖摩擦着他的嘴唇,香艳至极。
行商们拊掌起哄:“四公子就从了娇娘吧!”
沈诺早已习惯了欢场,轻轻捉住舞娘作乱的手,欲要饮下此酒。
舞娘的瞳仁绽出兴奋的光亮。
此时欻的一声,一支铁箭射落了那只酒杯!
舞娘的手已然挂了血,她媚眼一竖,从身后摸出匕首,直直刺向沈诺,沈诺身子一歪,来不及闪避,匕首刺穿他的左臂,血溅哗啦。
行商们大惊,胡胖子不顾安危扑上来压制舞娘,反被捅了肚子一个窟窿,妖娆狰狞的女子欲要致他于死地,不断将匕首深入,胡胖子抓住舞娘的手,紧盯着从门口飞身而来的大公子。
刚放完箭的沈渡及时踢得舞娘吐血倒地,很快被跟来的士兵们用长刀逼颈,团团围住。
寒刃的白光刺得在场的人抖如筛糠,沈诺皱着眉头捂住流血的左臂,忍着痛对沈渡大喊:“大哥留她一命!“
沈渡略一点头,领头兵立刻绑了舞娘的手脚,毫不留情地当众搜遍她的全身,最后把人推搡着带走了。
胡胖子浑身是血,疼得豆汗如雨,一名行商反应过来,“在下去请郎中!”说着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
沈诺白着脸,伸手扶着沈渡,哀声道:“大哥。。。。。。”
沈渡检查了他的伤,“你的伤无妨,胡胖子需要卧床才行。”
沈诺咬着槽牙说:“我要亲自审问,到底是谁想害我?”
沈渡说:“收到消息说野荣最近派人来杀我,可等到今日,他们一直没有切实的行动,我便想到了你,若今日晚来一步,你怕是要落到雁北人手里了。”
沈诺看向地上泼洒的酒水,并无明显异常:“这酒不是毒酒?”
沈渡点头,“刚才她没伤你的要害,他们应该是想要掳走你。”
又是这招,对秧秧使完又对他使,沈诺恨得顾不上流血,挣扎着要跟去审问那名舞娘。
沈渡拦住他,等郎中请来,给他包扎好了,才带他去关押人犯的地方。
监牢里,沈诺盘问得精疲力竭,舞娘始终闭口不言,气得他一发狂,掐住舞娘的喉咙,想要用力掐断这脆弱的脖颈,可他又从没杀过人,始终动不了手。
沈渡见他审不出来,对下属使了个眼色,一名士兵走过去拉开了沈诺,“四公子,把人交给我们,一定会给您个交待。”
沈诺怒不可遏,骂骂咧咧地冲出了牢门,走出老远又掉头回来,“大哥,你派兵送我回去。”